第三十七章 这算什么罚?
“万事你扛?嗯?”秦云崖垂下一张俊脸盯着她瞧了又瞧,身上带着几分凉意,使得独孤暮染缩成了一团。
孤独暮染嘿嘿笑了几声,别过头不敢看他。
报应来了。
怀里人儿幽香的气息落入他鼻间,与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檀香不同,她的香甜甜糯糯的,闻得人都忘了该如何生气。
秦云崖半抱半搂的,将她移到了床边,两人落坐,他从怀里掏出一瓶透着淡香的药,拉过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子,动作轻柔地帮她擦药,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的信,我看了。信中言辞倒也诚恳。不过溜出府玩,还将自己弄伤,免不了要罚你。”
呵呵哒!
这信中,若有两百字,那就一百八十个字都是在夸他如何天资过人仪表堂堂绝世无双,剩下那二十个字就是她说的万事我扛,与人无忧。
所以,当然言辞诚恳!
“怎、怎么罚?”独孤暮染眨巴了两下眼睛,偏过头看他。
烛火之下,他一身白衣,微垂头脸细细替她上药,份外认真地替她吹了吹,抬眸时正对上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还疼?”
她如皓月,眼如星辰。
不自在地将手挣了挣,想从他手里挣开,独孤暮染抿唇低头,似乎有些紧张:“不疼了。”
将药盖好,放到床边,秦云崖这才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你伤的是左手腕,那就......罚你抄‘我再也不偷溜出去玩,不将自己弄伤了’这句话一百遍。”
这是哪门子惩罚?为何不走寻常路线,诸如,禁她足十天半个月什么的。
独孤暮染心中忿然,低着头蚊声喃喃:“什么变态癖好......”
秦云崖练武之人听力了得,听了个正着,往回走了两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问她:“嗯?变态癖好?”
这笑......不太对劲啊!
“没、没......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您特别的好!”独孤暮染僵着脸,却努力地扯了一抹笑出来。
秦云崖收了那抹笑意,睨她一眼,只留了一句:“不许惹我。”便信步而去。
看他走了,独孤暮染重重松了口气。
秦云崖回来之后,似乎特别忙碌,那夜来过临水苑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江王府的湖边,独孤暮染架着一把粗制简陋的鱼勾,一手托腮,看着水面出神。
“主子,你知道吗,独孤初雨和二皇子的事有进展了,据说二皇子上门拜会了。”碧云絮絮叨叨地,也在独孤暮染身边坐了下来,哎哎叹道:“虽说我们在独孤府的时候,独孤初雨不怎么对付我们,但我看啊......贼都是一窝的,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碧云不厌其烦,独孤暮染终于收回了心神,眼睁睁看着好几次鱼儿要上勾,却被碧云的声音吓走。
“你说的我都知道啦,这些不必你去担心,你自陪我钓钓鱼、逛逛街便好。”独孤暮染回头看了她一眼,将白皙修长的手指凑在唇边,眯着眼道:“嘘!”
虽极不愿意,碧云还是闭上了嘴。
秋未的风已经很凉了,虽然有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还是不解寒意,碧云忍着等到独孤暮染终于钓了一条灰不溜秋的鱼上,这才开口:“主子,湖边风好凉,咱们回去吧。”
将鱼勾拉了上来,左右瞧了瞧那条不足一根手指大小的鱼,又慢条斯理地将其放回水里,这才起身拍了拍衣裳的皱褶:“走。”
碧云提着空空的水桶和丑丑的鱼杆跟在独孤暮染身后时,迎面而来的却是言华笙和夏琼歌,她们一看到独孤暮染,也堪堪愣了一下,两人对望一眼,才过来行礼。
“见过王妃娘娘。”
......
独孤暮染稍一点头:“嗯。”
两方人马错身而过,后头便传来两人故意为之的嘲讽话语。
“华妃,这可不像你啊?莫不是那一月禁闭,真将你关怕了?”
“哎呀,谁叫人家有些功夫好,将王爷哄得服服帖帖的,王爷愿意宠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以色持人啊,终不会长久的,像华妃你这般身世,早晚她得听你的!”
......
两人高谈阔论,丝毫不惧人言。
不过片刻,这些话又在府里头传了个翻天覆地,众人又添油加醋,说得好像真的看过独孤暮染以色持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