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者传话后蹙起眉头,蹑手蹑脚地进了屋里,犹豫再三,还是拍醒了裴铭。
没睡饱的裴铭不耐翻身,“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可......”金盏很是为难,“是宫里来的人,说是赵婕妤娘娘要见您。”
睡意顿消,裴铭转身翻了回去,“谁?”
“六殿下的生母,赵婕妤娘娘。”金盏说完急匆匆去备热水,“婢子服侍您洗漱吧。”
裴铭并不急着起来,赖在床上回想上辈子关于赵婕妤的事,末了才重叹一声。
这位娘娘召见她,可是来者不善呢。
装扮妥当,乘着专程来接她的马车径直入宫,侯在殿内时已过辰时了,等了好一会儿赵婕妤才露了面。
裴铭行礼问安,被赵婕妤免了,上下好生打量了她一眼,“果真是个佳人,难怪......”
别看薛庭藉跋扈,作为生母的赵婕妤却十分温厚,与裴铭闲聊几句,颇似寻常人家的妇人。
不过很快的,她就转过话头说起了薛庭藉。
“听闻裴小姐在昨日的宫宴上为我儿解了围,多谢了,真佩服你在御前也能如此急中生智。”
她一语双关,表面上赞叹她的勇敢,其实是在试探裴铭是否只是救急才撇清和薛庭藉之间的关系。
对于赵娘娘的顾忌,裴铭倒也理解,毕竟......全天下的人都不允许她和薛庭藉在一起。
当即欠身说道:“娘娘谬赞,臣女不敢居功,诚然是帮六殿下解了围,但更多的还是为着自己,好歹臣女也是清白姑娘家,哪能任凭太子污蔑。”
“是么?”赵婕妤的眼里亮了三分,“可我儿上回还与我夸赞过你,原来是我那傻儿子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