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穿着身窄袖的练武服,头发盘成圆髻,并无珠饰。
刚才的肃杀之气仿佛幻觉,歪着脑袋的裴铭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甚至蹲下身来娇声取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撞鬼了呢。”
裴铄怔愣好久,犹为恍惚地起身拍了拍土灰,裴铭领他进苑里,歇了好一会儿才撑着额头问裴铄,有没有想过要自保......
这一晚上,他们兄妹畅聊了很久,月落日升,翌日晨起时裴铭伸了个懒腰,不管昨夜里兄长有没有睡着觉,反正她睡得不错。
银盘从六殿下送来的那些簪子里挑了两只给小姐戴上,别说,薛庭藉的眼光倒不错。
裴铭一面揽镜,一面让银盘去置办个院子送给阿圭,做她的人手,怎么还能住在那破落地方呢。
刚打点好,就有婢子进来,裴铭不耐叹了口气,“他又干嘛了?”
银盘在一边偷笑,那小婢子也觉得不好意思,“大、大门外停了辆马车,说是来接小姐的。”
裴铭披好帔子,暗笑薛庭藉多此一举。
太子若真想掌握他们的行踪,岂是换辆马车就行的?罢了,随他高兴吧。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迎接她的不仅有薛庭藉,还有六王府里堆成山的珍宝。
他站在宝山前豪放振袖,让裴铭以为他要当众抱过来,可他的下一句话却是:“来,帮我挑挑!”
这些并不是送给裴铭的,而是为陛下千秋准备的,特地请她来,就是让她帮着挑挑,选哪个送给父皇当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