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太子,那眼神竟让太子有些发怵,旋即厉声呵斥起来:“你胆敢冒犯储君!”
薛庭藉险些就要冲上去给他一拳,可想到宫中的母亲,只能低下头,“臣弟不敢。”
太子就喜欢看他那不得不卑躬屈膝的样,解气地仰起鼻孔,“记住,裴将军的女儿可不是你能觊觎的,你就少费那力气吧。”
说罢,车马扬长而去,薛庭藉立于一旁恭送,通红的眼角难掩愤恨。
当日白天,裴铭倒是补了几个时辰的觉,醒来仍有些头痛。
金盏脚步无声地进屋来,“小姐,外头有个人让传话进来,说东市新开了一家衣料铺子,请小姐去捧个场。”
裴铭猜着这该是铁老有事找她,看了眼时辰便动身出门,路上还在思索难道是事情没办成?
可就在她前往铁铺的路上,刚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巷口,突然被人拉住。
其实以她的身手,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她,但仅凭直觉她竟没有挣扎,被一阵猛力拉进了窄巷中。
黑暗,逼仄,安静,仿佛与世隔绝,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让裴铭不知所措。
被他抱得有些不舒服,稍挣扎了下,反而被箍得更紧,紧到浑身都在微微战栗。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低语,接着蹭了蹭她的鬓发。
早上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裴铭小心拍了拍他的胳膊,“殿下?”
听到她略显艰难的声音,薛庭藉才放开她,“弄疼你了么,抱歉......”
看不清他的脸孔,但裴铭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摇摇头,“你怎么会在这?”
薛庭藉自嘲一笑,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得坐实与裴铭的流言,但今日太子的那番话总让他镇定不下来。
他怕太子会......
“我做了个梦,梦到怎么也靠近不了你,醒来就想见到你,只好把你骗过来了。”
原来那话是他传的,裴铭有些庆幸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不过以他的性子,想见随时都能来将军府,何须在这里等她。
薛庭藉沉默了会儿,告诉她,以后他不会再频繁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