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兄弟相见更能让人兴奋的事情了!刀锋小组六名生死兄弟分别了一年多,终于再次聚首。大伙互相拥抱,手与手紧紧地相握在一起,都忍不住热泪盈眶。林云龙看看这个,又拍拍那个,高兴得合不拢嘴。
山炮跑过来一个劲儿地摸林云龙的后背,林云龙一把推开他,哈哈笑道:“你小子莫不是改变了性取向?没事儿摸老子后背干什么?”
山炮笑道:“可得摸摸,我听B国的老百姓说,这第五旅的旅长林云龙是众神派来拯救B国的天使,刀枪不入,后背上长着一对黑色的大翅膀,我还纳闷儿呢,怎么头儿一年没见还变异了呢?”
“去你的吧!”林云龙笑了起来,忽然发现山炮喉咙上有一道疤痕,“那儿怎么整的?”
山炮摸着疤痕笑道:“我还想跟你说呢,兄弟我不知不觉创造了一个小奇迹。M72A1火箭弹就在我身边不到五米的地方爆炸,哥们儿在空中做了个360度空翻外加转体720度,落地的时候除了这儿被弹片擦了一下,其他地方皮儿都没破,就脸被熏的灶王爷似的。当时小昏迷了一下,喉咙这扑扑冒血,可把那帮黑小子吓坏了,围着我就哭啊,幸亏我清醒过来比较早,要不早让他们缠上布条儿给埋了。我一醒过来就骂,赶紧给老子止血啊,没炸死可不能流血流死啊!再说了,赶紧散开呀,人家要再来一发不全完了?”
“你小子就美吧!”林云龙给了他一拳头,后怕地说,“多玄啊!”
“还说呢!”地雷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特别不适应,老拿那些小伙子们当咱们刀锋的队员,结果一上战场我才明白过来,这帮家伙不怕死敢上是真的,战术动作可就差远了去了,一场仗下来,我嗓子喊得直冒烟。我那儿有个机枪手,块头儿跟山炮差不多,有一回跟风暴军在丛林里遭遇了,我就大喊:机枪,火力压制!喊了两声没见动静,我回头一看,那黑大个儿直愣愣地看着我,就差没哭了,我这才明白过味儿来,用手指,这儿!那儿!树林那边儿……这回管用了,黑大个儿指哪打哪儿。”
这帮小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战场趣事,把林云龙笑得肚子生疼,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总算是安静下来。林云龙见大伙儿乐得差不多了,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始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按照原来的计划,目前风暴军已经是朝不保夕了,这个时候刀锋小组就要展开行动,将那个恐怖头子阿赞消灭。一旦除掉阿赞,整个风暴军也就会土崩瓦解,刀锋小组的任务才算真正完成。
目前的情况是,尽管阿赞政府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戴克马尔城以及周边地区目前还在风暴军的势力范围之内,而且由于在全国的溃败,阿赞更是将驻扎在外地的风暴军不断向戴克马尔一带集结。B国是非洲国家,民众几乎全是黑人和少量的混血人种,刀锋小组几个亚洲面孔想秘密潜入重兵防守的戴克马尔城简直比登天还难!即使是经过化装,也只能暂时地蒙混过关,想长期秘密作战也是不可能的。
林云龙和兄弟们商量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午饭时间到了,卡斯马蒂派人过来邀请他们一起吃饭,盛情难却,林云龙等人正好也想跟卡斯马蒂领袖商量一下对付阿赞的办法,也就没有过多地推辞。
胜利之后,艾克部落的生活条件提高了许多。午餐设在卡斯马蒂的议事厅内,除了卡斯马蒂和女儿塔娜,回来处理事务的迪尔也在——现在的迪尔,已经是B国民主共和国的陆军参谋总长了。再度见面,大家亲热得跟一家人没有什么分别,寒暄之后,午餐的话题自然而然落在刺杀阿赞的事情上。
卡斯马蒂有些担忧地说:“目前来看,我们已经形成了对戴克马尔地区的分割包围,发起总攻是迟早的事情,怕就怕一旦情况有变,阿赞会提前乘飞机逃窜,那时候再想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啊。”迪尔也说,“情报表明,阿赞在戴克马尔城西郊有一个秘密军用机场,那里戒备森严,守军军官基本上全是当年沙狐组织的骨干人员,估计那就是他为自己留好的后路了。我们缺乏可以击落飞机的导弹武器,到时候他真要是逃跑,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林云龙听着两人的分析,眉头紧皱着说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也决不能让阿赞再成漏网之鱼。这个死心不改的恐怖主义者,不管到哪里都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两年多以前要不是让他从T国逃掉,也就不会有今天B国的天下大乱了,相同的错误,我们绝对不能犯第二次。”
山炮这时候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先毁了他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