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羞是惧,亦或二者皆有。晓星尘亲吻了几下,但因身子太虚,又重重地栽了回去。他感觉到自己在哭,鼻头酸涩的感觉传来,白绫贴在脸上,血染的布成了两个血色空dòng,他亦无心去顾,只想赶紧结束这噩梦。他自身一窍不通,不知这人还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由地紧张害怕起来。
此刻薛洋已是qiáng弩之末。嗜血的天性齐齐奔流向下身那处,汇聚堆积,一分分肿胀起来。
只要是这道人,一颗糖就能将自己拴在义城数载;一句嗔就能让自己藏起杀念与他安然共嚼人间烟火;一个青涩的吻就能让他的大脑被咆哮的欲望席卷。这是薛洋不想承认的,他对晓星尘跨三省穷追不舍的恨意似乎只是一层薄薄的茧,有什么东西在这层茧下蛰伏许久,将要破蛹而出。
薛洋不愿意再去回应这木头似的道人,只手攥住白绫的带尾用力一扯,道人空dòng的双眼bào露在了空气中。薛洋想着这睫若鸦羽的眼眶里本该有一双泛着氤氲水汽的眼珠,可如今却只剩空落落的两个血窟窿,心中又是一阵难以遏制的杀意,恨不能将那宋岚凌迟。
现下郁结难舒,他只能将火气全往道子身上撒,薛洋手抓住白绫一端,将晓星尘的双腕举过头顶牢牢捆住。晓星尘luǒ露的锁骨激起薛洋嗜血快意,他探头伸出舌尖,蜻蜓点水地舐起深陷的锁骨窝,循着最能让晓星尘颤抖的地方,带上脖颈,耳根,留下一路晶莹的水渍,最后在耳垂上轻轻吮吸了一下。
薛洋停滞了片刻,眉梢又爬上几分笑意,掐着嗓子,换上了从前小友的声线,唇瓣一下下戳在道人的耳dòng上:“道长,你身上好香……你早晨给我的糖方才可是撞碎了,这可怎么办?那是你给我的,我都还没吃到……”言语间似乎带上了些哭腔,眼眶一酸,仿佛马上真会有眼泪落下。
鼻腔的酸楚将薛洋从小友的角色中拉了回来,消失片刻的诡谲笑容重回面庞,未从人衣服里拿出的手又一阵游移,肘窝环在人腰身上,指尖蹭上人胸前那点茱萸,轻轻拨弄,嘴里不依不饶:“……道长,你说说,怎么办?”
晓星尘的手被固定在头顶,无论如何挣扎都无用,薛洋的头发扫到他的皮肤,有点痒。湿答答的触感流淌在颈侧,晓星尘想到那人现在的动作,登时觉得格外羞耻,苍白的脸颊晕上cháo红,便将头往另一边扭去。可旧声入耳,晓星尘身子一僵,又不由地转回了头:“成美……啊!”那人的声音听得他心理发疼,晓星尘甚至想伸手去抱抱他,脑中还在忆念那音声,却被薛洋的手指挑了个激灵。一声呻吟未喊全就被晓星尘硬憋了回去。
那是什么!晓星尘不知道如何反应这陌生的触感,他只觉得很别扭,麻痒的感觉从rǔ尖蔓延开来,他不由地吸口冷气,努力稳住那发麻的舌根,轻言道:“你若还要,我再给你颗便是了……你别再动了……手拿开!”他咬住下唇,浑身别扭,绷紧身子身体躲避着。尽管他答应了薛洋,可脑中抗拒的呼声一làng高过一làng,“别……动我……呜……”极小的声音传出来,又被咽进了痛苦的呻吟中。廉耻心叫他快跑,对他人性命的顾虑却将他按在chuáng上,不让他逃。晓星尘只好把委屈憋了回去,双手攥紧了皱皱巴巴的褥子,努力的抑制着破碎不堪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