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完,咬着牙摆手,“放人,放人。”
小厮松开手。
小丫鬟揉了下酸疼的胳膊,手搭着栏杆,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楼。
刚落地,就收到来自自家姑娘凶残但没多少杀伤力的瞪眼。
小丫鬟垂着脑袋,噘着嘴有些小委屈。
她不是故意的。
万幸有煜国公府三少爷给姑娘做肉垫,不然姑娘摔出个好歹来,她爹会活活打死她的。
季清宁只瞪了两眼,就被天蓝色锦袍男子揪着衣领子带着往前走。
小丫鬟跑上前撂狠话,“我刚刚是一时大意才被抓了,我武功高着呢,你快放了我家少爷,不然我揍你!”
季清宁心累。
她们连和顺侯世子都打不过。
他们这么轻松就压的和顺侯世子放人,能是她们硬刚的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天蓝色锦袍男子都没搭理小丫鬟,揪着季清宁就进了一药铺。
药铺坐堂的是个须发半白的老大夫,看到男子几个没什么反应,但在看到季清宁时,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不止老大夫尴尬,季清宁也尴尬啊。
半天前才砸过这老大夫的招牌,谁想这么快就又来光顾人家药铺了。
季清宁溺亡后,就请了这老大夫去救命。
可怜老大夫把脉完,一脸惋惜的让她爹季怀山准备后事,刚说完,她就躺在床上咳了。
老大夫替人治了一辈子病,因医术还不错,不输宫里的太医,在京都颇受人敬重,因着她,头一回被人轰出的门。
还准备后事……
这红润气色,这精神奕奕的模样,哪像是有病的样子?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到了年老眼花,医术误人的年纪。
老大夫一脸惭愧。
小丫鬟小声嘟嚷,“这老大夫医术……。”
不行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季清宁用眼神把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是特殊情况,人家老大夫大半夜去小院救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可言语伤人?
药铺小伙计不知道这些事,领着几男子去珠帘后。
老大夫硬着头皮去给人治病。
小丫鬟打了半天架,季清宁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小丫鬟摇头,“只挨了一棍子,已经不疼了。”
要是受伤了,正好让大夫开点药,没有那就用不着了。
老大夫把脉,季清宁站在一旁,看着卧床昏迷的煜国公府三少爷,眉头微拢。
昨晚杀季清宁的人会是他派去的吗?
季清宁在想替原主查杀人凶手的事,但小丫鬟眼里,她家姑娘是在盯着男子目不转睛,不由的耳根微红,姑娘怎么能盯着男子这么看呢?
不能穿着男装,就这么肆无忌惮啊。
不过煜国公府三少爷长的是真好看,要不是个纨绔就好了。
小丫鬟轻拽了季清宁的衣袖,小声道,“他不是煜国公府少爷吗,怎么会被绑在马车上?”
季清宁也奇怪的紧,抬头就发现天蓝色锦袍男子和赭色锦袍男子都盯着她看。
看的她心底发毛。
倒不是她胆小。
而是这两人不只是简单的看她,而是带着一脸的羡慕,还不是错觉,是很赤果果的那种。
看的季清宁忍不住呲牙,“有话直说行吗?”
天蓝色锦袍男子轻咳一声,道,“抱歉,就是有点好奇大家都是给人做儿子的,季兄何德何能有一个能为你不顾生死杀到煜国公府,还打断煜国公两根肋骨的爹。”
啥?
她爹打断煜国公两根肋骨?
季清宁懵的有点厉害,她看向小丫鬟。
不是说她爹不会武功吗?
小丫鬟昂着脖子道,“不可能,我家老爷根本就不会武功,你们是打哪听来的流言,败坏我家老爷名声!”
天蓝色锦袍男子脸一哏。
这小厮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败坏名声?
温兄的爹煜国公在朝廷和军中是何等的地位。
打断他两根肋骨,那是败坏名声吗?那是扬名立万好么!
不过这小厮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撒谎,再者,这事确有可疑之处。
没道理打上门,伤了煜国公,还能全身而退,煜国公府下人又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