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顿顿的“ga_ga_ga_”声一个接一个,而这没有眼睛的女人也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她的嘴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dòng,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温如瑾沉默地看着,憋着气,心里想着的却是——靠得那么近,有没有口臭的?这么不讲卫生的吗!
那越来越大的嘴,已经不能称之为嘴了,因为它远远地超脱了正常人所能长大的最大弧度,已经完全咧到了后脑勺。
凝重的空气都似乎在散发着诡异的气氛,越来越近,眼看着她就要一口将温如瑾的头给吞下。
而温如瑾还似乎被吓住在原地一般,躲都不躲一下……
眼看着这不知道有没有口臭的嘴就要把自己的整张脸都要吞没了,温如瑾瞧着对方黏糊糊的口腔与粘稠又儿媳的唾液,心里面嫌弃地不行了。
他淡定的转过了自己的头,那女鬼扑了上来,也就在这一瞬间,温如瑾宛如毫无知觉却恰如其分地起身离开。他慢悠悠地上楼去了,背影依旧吊儿郎当。
啃了一口空气的女鬼,不可置信地扭着自己的脖子转过头去看温如瑾的背影,温如瑾甚至能听到对方那脖子就像是生锈了几百年的破铜烂铁似得,扭动一下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卡机声,再来几下,这女鬼估计能把自己的脖子都给扭断了。
一时之间,温如瑾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二楼的卧房,而这个坐在空dàngdàng的客厅中的“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是看见自己了,还是没看见?他是躲开了?还是刚好要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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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把衣服丢到衣物篮里,心里面都是疯狂的吐槽,早知道就一直憋着不呼吸了,就那么一瞬间呼吸了一下而已,恶臭啊!那股气味简直了!这傻bī玩意儿是不是三百八十年没刷过牙了?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忍受这种东西跟在自己身边好一段日子的。
原本陈平海对原身的第一个报复应该就是诅咒,像是改变一个人身上的气运一样,让这人喝水都噻牙缝。比如原身走路上都差点被花瓶给砸爆头什么的,但是这第一波操作被判无效,陈平海只好来了第二波操作。
温如瑾打开了头顶的花洒,热腾腾的水一瞬间扑面而来。
“……”妈的,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不是真的原身,不然得给烫出猪叫来?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了花洒的开关,与此同时,还是有几滴水滴滴在了他的luǒ背上,只是跟花洒里面喷she出来的滚水不一样,这是极度冰冷的感觉,像是冰刚刚融化掉的水,冷得这一副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关键不在于冷,而在于——粘稠!?
温如瑾缓缓地顺着花洒的管道往上看去,原来刚刚背上痒痒的是因为有谁的头发飘下来挠到他的背了吗?
头发凌乱的“女人”正从天花板里挣扎着要钻出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多出现在温如瑾的视野里,倒挂着的身体,倒挂着的头越来越近……
温如瑾一个转身,与她直面相撞,不再是空dàngdàng的眼眶了,而是像被bào力被凿烂成肉糜的血肉模糊的眼睛,没有鼻子,诡异的鲜红色嘴唇,像是刚刚才染上了血液一样。
很明显,这是一只潜伏在洗澡房等待温如瑾多时的女鬼,而不是刚刚在一楼沙发上想啃他脑袋的那一只。
她冲温如瑾发出了“嘎嘎嘎”的笑声,温如瑾:“啊啊啊啊 啊啊啊!!!!”
听到了他的惨叫声,这东西更加得意了,笑得尖锐至极,玻璃窗都在一瞬间炸裂。而她也一瞬间,不在乎自己的下半身还卡在天花板上,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温如瑾。
温如瑾的观察力能直接的看清楚对方那一瞬间bào涨出来的尖锐的鲜红色的指甲,而他一拳揍了过去……
“尼玛的!恶心死老子了!!!”
“啊!!!”与此同时,这只不明生物最终发出了一句比较正常的叫声。
温如瑾那一拳可谓是很用力了,他看着被自己打爆了头之后再无动静的女鬼,气急败坏道:“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恶心死小爷了!找麻烦就找麻烦,能不能他妈的给我正常一点!口水都流到我背上了,要死吗你!”
实际上,这女鬼虽然被他打爆了头,但是爆头喷溅出来的液体还是溅到了温如瑾的身上,尽管他躲得很快。
恶心恶心!麻蛋的,这是恶心竞争!她们光是凭恶心就能把自己恶心死了。
温小爷气急败坏地再一次打开了花洒,一股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