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平?
他……来了。
和上次不同,季和平望着她时眼神格外灼热,热得如一滩滚烫的岩浆,几乎要把童秀看化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他上次没这么大胆的。
童秀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人生头一次打了磕巴:“季、季、季长官,你来了。”
季和平轻嗯了一声:“我来了。”
两人这话不尴不尬了,却让两人都紧张得厉害。
季和平的眼神要黏在童秀身上了。
童秀却缓过来了。
不就是个追求者吗?不就是长得帅了一点点点点点的追求者吗?不就是个极优秀的年轻帅气追求者吗?不就是他爱得太明显了一点吗!
她也不差,当得起。
她恢复了落落大方,招呼着季和平,给他倒茶:“季同志,您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季和平望着童秀:“结束了。”
其实还没有。但他因为在任务过程中,保护一个下属,被一个亡命之徒当胸刺了一刀,负伤了。伤不重,只是看着凶险,医生让他卧chuáng休息几天。
他顺势请了个病假,赶了过来。
昨天他去过童家村。
父母给他定过一门娃娃亲,还bī着他履约结婚。他不喜欢盲婚哑嫁,娶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遇上秀姑娘后更不会再妥协。
他要去和女孩说清楚。
他按地址遭到童家,没碰到童家的人。邻居说,童家大孙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发到镇上,他们全家都去镇上娶通知书了。
从邻居口中,他还知道一些事情。
童家三房,他要找的娃娃亲对象一家,从童家村搬走了。
“被童家老太赶了出来。他们家那老太太……不容人。”邻居如是说,“搬到了隔壁的九树村,村口长了九棵大柳树。因为都住着姓秦的,我们也叫它秦家村。”
“你找他们家大姑娘?”
“她叫童秀,今年十八。”
名童秀,年十八,住在秦家村,连村口九棵大柳树,他上次开车送秀姑娘回家都亲眼见过。他都不敢信自己运气这样好。
他娃娃亲对象居然是秀姑娘。
这难道是上天注定。
狂喜后,他反而冷静。他并不打算和秦家,或者说秀姑娘挑明这层关系。短短接触中,他知道秀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姑娘。
他不喜欢因为娃娃亲失去自由。
秀姑娘又何尝愿意。
他要娶秀姑娘,不会用不是出自她心愿的婚约,bī迫她,让她做违心的事。他要凭自己的本事,让秀姑娘喜欢上自己。
他们要平等尊重地恋爱。
又拿了些苏皮糕点招待季和平,童秀坐到季和平对面:“上次你信上没说,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季和平来了主意,一下垂下眼睑,目光躲闪:“……好了。医生说没事了。肩膀上的伤比这次后背的伤轻很多,不打紧的。”
他还怕被童秀发现什么似的,飞快觑了眼童秀脸色。
童秀吃了一惊:“你又受伤了?”
季和平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似的,“呀”了一声,忙安慰童秀:“秀姑娘不用担心。我没事,医生说了,只要休养几个月,肯定就能好了。”
医生说的是三天可以出院。
季和平扯谎,脸不红心不跳。
童秀失声叫:“要休养几个月!”要躺chuáng上几个月的伤,那绝对是伤筋动骨的大伤。上次他救她,手臂留个大口子。这次任务又受这样重的伤。
虽然都是为保护人民受的伤。
童秀也难免心疼:“伤怎么样了,我看看。”
季和平侧身一躲,有些着急:“算了,秀姑娘,你还是别看了。医生都说了,都包扎好了,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