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太一人,不管怎样,只要太太好,太太开心,我就开心就高兴,琴姨没什么见识,也没读过几天的书,不懂你们这些大道理,也不想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谢小姐她如果不出现,太太就不会死,秦家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魁”
“你不用再说了,琴姨你这些天伤心过度,连说话都糊涂了,依我看,你还是家去好好休息几天,这上上下下管家佣人都尽心的很,也不用劳烦琴姨日日操劳,您伺候了母亲一辈子,慕之会好好给您养老送终!”
秦慕之面容冷肃,竟是不容置疑的直接做出了决定,琴姨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眼圈却是渐渐红了:“大少爷,琴姨自小把您带大,您也向来对琴姨亲近,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要把琴姨赶出秦家了?”
“琴姨你想多了,慕之绝不会赶您走,只是这些天您太过劳累,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秦慕之微微皱眉,他一向对琴姨尊敬有加,可是却没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瀑。
从小处来说,可以解释为她一心只想着秦太太,心中怨愤,从大处来说,却是是非不分,根本就丝毫不明理。
她今天既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见心中积怨已深,早已失了偏颇,那么,她所说的有关长安对秦太太说的那些咄咄bī人的话语,就着实有待商榷了。
再者,秦慕之一直都没想明白一件事,秦太太对燕伯父的女儿有多么的在乎,人人皆知,在得知长安才是燕伯父亲生女儿之后,她甚至心里愧疚难安的一病不起,就算是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要给长安一个公道,可也不该在长安刚刚离开之后就动手割腕,这不是明摆着将长安置于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母亲这般的在乎燕伯父的女儿,按理说,是绝不肯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幕?
“琴姨!”秦慕之忽然转过身来直直盯着琴姨的眼睛:“长安那天离开之后,母亲曾经叫了你进去说话,母亲和你说了什么?”
“没,并没说什么,太太那时候jīng神很不好,只是和我随便聊了几句就说要休息了。”
琴姨目光有些微微的躲闪,双手却是绞的已经几乎发白了,她低着头看着脚尖,似乎不敢抬头直视秦慕之的目光。
“是么?那你把母亲和你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和我说说看。”秦慕之见她这般神情,心中更加疑惑,又紧bī了一步。
“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并没有什么重要的jiāo代,不然我也不会想不到太太她要寻短见啊……”琴姨急急的开口,心里却是慌乱起来。
其实她从不会说谎,这一次自己贸贸然做出这样的决定骗秦慕之,也不过是心里怨愤悲痛实在没有办法宣泄而已。
在她的眼里,秦家一直都很好,日子很安稳,秦衡的仕途顺畅,秦慕之生意也经营的好,小两口虽然不算太和睦,但终究也是你敬我我敬你的,太太心里不知道多看重大少爷和邓华,太太心里满意高兴,她自然也高兴,可这一切,就从那个谢长安六年后回来,全都变了。
她看着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境地,她看着太太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病的起不来chuáng终日以泪洗面,她看着这个家渐渐变的不成样子,心里的怨愤早已积攒的很深,而到看到秦太太割腕的惨状之时,她的悲愤瞬间就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