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喝过了吗?”程妈妈又问。
“嗯,喝过了。”他身体不好,常年喝药,是个药罐子。药罐子,要不就是瘦到袖管空空,藏不下二两肉,要不就是虚胖苍白,躺在chuáng上像只不能孵化的茧。
程思渡就是瘦。
谭轻半夜起来,工友问他gān什么,他说撒尿,两个人就结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