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果然……
可是如今的局势有些艰难。昭文帝将余婉清许给谢怀言,也不知道是何意。当下有两种说法,一是昭文帝有意将太子之位传于谢怀言,因而替他拉拢余家势力,同时也算是安抚余家和他的发妻孝纯皇后。
二便是帝王的制衡之术。余家本是旧太子派系,与二皇子不和,昭文帝想要他们互相牵制。
现下姜眠想不明白,可之后,她却是从余婉清口中得知了一件事。
余家早已查到了,九九在旧太子身边时,一直和谢怀言有联系,因而把太子谋逆的罪算在了谢怀言头上。所以余婉清当初才会主动向姜眠示好。
姜眠不知道余婉清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件事,不过她从始至终也没有去问。
只是余婉清走前,却说了一句话。
“我们这样身份的人,从来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康乐不能幸免,我也不能幸免。私心里,我总希望有人能够幸免。”
姜眠沉默地目送着余婉清离开,她的身形清瘦了许多,夕阳照在她身上,映着她肩上承担的太多太多的东西。
姜眠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有些幼稚,总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就讨厌这的,讨厌那的。可同时她又是那么的幸运,因为总有人在劝她,劝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劝她从这场政治斗争中幸免。
这几天大家仿佛都约好了似得,一个接一个地来串门。不久之后,系统君也来了。
姜眠最近虽没怎么出门,但外边有民众自发帮忙宣传,因而她的名声越来越大,远传至了其他两国。
“你可以回你的世界了。”
这句话,姜眠等了将近一年。然而真的等到时,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悦。
“你不开心吗?”系统君瞧着有些疑惑。
“开心。”姜眠扯起嘴角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现在啊。”
“能不能……再迟几天?”
“姜眠,你要早点考虑好,机会可只有一次。去往你的世界的通道已经打开了,只能给你七天的时间思考。七天后,我来要你的答案。”
……
这晚,谢怀舟又来了。这几天他来时,总是会给姜眠带每日都不重样的花茶。他不许她再喝酒了。
“喝太多,可不好。”
姜眠看着他手中的酒瓶,不满地质问道:“那你怎么能喝?”
谢怀舟笑了笑,仰头望着夜幕上满满的星辰。
“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姜眠想要夺他手中的酒瓶,被他躲了过去。
她还要再夺,却被他一只手按在了怀里。
耳边是清晰的心跳声。衣衫摩擦产生的热度从脸颊慢慢地烧到了喉咙,像是一口烈酒,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姜眠待要挣扎,却听得头顶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别动,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只有七天的时间了。这个认知让姜眠的心里突然难受了起来,她将脸埋在他的衣衫里一动也不动。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她抬起了头,眼里的光便跟她此时的声线一般喑哑。
两人对视了许久,姜眠偏近固执地不肯移开目光。
“你去哪,我便去哪。”
“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
姜眠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我给你跳支舞吧。”
这支舞,是她当初跟婉娘学的,想着他在决赛那日将票投给了婉娘的采莲舞,应当是喜欢这样的舞蹈吧。
然而生活终究不是童话。就像婉娘和姜逐源,二叔给姜逐源定了一门亲,那姑娘贵女出身,才貌双全。
婉娘争也没争,便退出了。而姜逐源也一直被锁在房中,直等着成亲的那一天才能被放出来。
姜眠从屋顶上站起,头顶青天,脚踏青瓦,是最好的舞台。
她幼时学过一段时间的舞,只是现在再捡起来却难免有些生疏。
衣袖轻扬,纤纤柔夷拂过月色,姜眠的动作越发放纵,越发热烈。
她的一米之外便是屋檐,然而她却仍旧跳得忘我,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在身后保护她。这一舞,将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次任性。
姜眠只跳了一会,便有些气息不稳。她坐回了谢怀舟的身边,紧紧贴着他。
两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