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怀玉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般新cháo的词,从她口中极其自然地蹦了出来。
现场气氛僵持不下。
第二十九章
“怎么了?”姜眠问了站在旁边看戏的自家哥哥。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挥开扇摇了摇,扇面上画了花中四君子之首的傲然冬梅,端的是一派风流。“看看热闹而已。”
“……”
其实姜眠大致猜到了这场闹剧是因为什么事。但总不能让这两人吵到天荒地老,也太影响市容了,因而姜眠勇敢地踏上了前想去劝谢怀玉。
“公主……”
“别吵我。这个粗鲁莽夫,本公主今天一定要让他知道本公主的厉害。”
“公主你别气坏了身子,我们去喝茶吧。”
“喝什么茶,没心情。”
姜眠劝不住,只得由着她大骂威远少将军。可怜那少将军,也是上过战场杀敌立了功的铮铮铁骨男儿,今日却被谢怀玉骂的毫无还口之力。
谢怀玉骂了许久,总算是骂得有些口gān,姜眠趁势道:“公主,去揽月居喝茶吗?这次我请。”
谢怀玉许是骂过瘾了,面色也缓了下来,颇有些矜傲地一点头,而后下巴高高抬起,用鄙夷地余光看了少将军一眼。
姜眠见战火又有再次蔓延的征兆,立时拉了谢怀玉离开。
两人去了揽月居,近日楼里出了新品,名字很有意思,叫“醉看武陵色”。
一旁的小二给两人解释道:“武陵色即指桃花,来源于陶翁的《桃花源记》。”
“现在可不是桃花的季节。”谢怀玉蹙了眉。
“绝对是初chūn顶顶鲜艳的桃花瓣儿,用潼关山的雪水浸着,味道香甜,可以美容养颜,不信两位点来试试。”
“你这小二,倒是个会做生意的。”谢怀玉这一句,也不知是夸是贬。
“那便来一壶吧。”姜眠转而向着谢怀玉,“今日我便向公主讨要个脸面,请公主您来品一品。”
“别这般文绉绉的,瘆人。”谢怀玉有些嫌弃,之后又问起了国宴的事。“你可备好节目了?”
“只粗略的有些想法。我想着将几个魁首放在一处,共同表演一个节目。”
谢怀玉嗤笑一声。“她们好不容易赢了比赛,就想着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你倒好,替她们分了大家的注意力。”
“团体合作很重要啊,毕竟人多力量大。”
“罢了,我也不与你争了。看在你今日请我喝茶的份上,若今后遇到什么问题大可来找我。”
“那姜眠便先谢过公主了。”
谢怀玉摆摆手。
不多时,小二端了酒盘上来,酒香醉人,勾起了姜眠肚子里的酒虫。
“请慢用。”
小二退下了,轻轻关上门。
谢怀玉将两个酒杯斟满后,自己拿起其中一杯后,又动了动下巴,示意姜眠自己拿。
室内萦绕着淡淡的桃花香。酒不醉人自醉,姜眠算是明白了这酒的名字的由来。
只是闻着这酒味,都仿似去那桃花夭夭之处赏玩了一遍。要是喝了,怕不是梦里都能梦到那树树灼灼桃瓣。
揽月居的东西都量少而质jīng,壶中剩下的酒只够两人又各喝小半杯。
喝完后,又听谢怀玉吐槽了一会少将军。天色渐晚,两人才归家去了。
“怎么有点痒。”
两人下楼时,谢怀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姜眠转头一看,见她伸手抓着脸,半边皓肌红了一块,细看,还有一点点突出的小红点。
“别抓。”姜眠抓住她的手。“怕不是过敏了。”
“过敏?什么是过敏?”谢怀玉跟个好奇宝宝似得问来问去,姜眠突然觉得这个刁蛮的康乐公主也有可爱之处。
“没事的,前几日我也起了红疹子。不过你别抓它,小心留疤。”
“噢。”
这里离姜府更近,因而姜眠带着谢怀玉回了姜府,让人叫了大夫给她看病。
姜眠问她。“公主你以前可有这样的症状?”
谢怀玉摇摇头。“我身体向来很好,母后都说我壮得像头牛。”
姜眠极力憋笑,眼底还是泻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大夫来过后,给谢怀玉看了看,她的病跟姜眠差不多,就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