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陪君子跟着一起出来了,现在你说回去我就得跟着回去?
不可能!
赵镇河语气坚定地说:“那你带着小珍回去,我继续找路回家。你们循着马蹄印应该能顺利到农场,路上小心。”
康柏安赶忙叫住他:“镇河,你一个人太危险,还是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了,我想回家看看。”赵镇河潇洒地一挥手,结果手指冻得有点僵,差点把马鞭甩飞出去,他连抓带刨地把马鞭抓回手里。
面对眼泪还挂在脸上就忍不住偷笑起来的陶佳珍,赵镇河尴尬地用手套蹭蹭脸:“唉,总之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一个没事儿,全市就那么大点地方,一直往前走,总归能找着家。”
说完他冲两人挥挥手,一扯缰绳转过马身,准备照着原定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可是走了好几步,回头再看时,和站在原地没动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一点都没有变化。赵镇河皱着眉头夹了一下马腹,不顾地上的雪,硬是驾着马往前跑了好长一段路。可是再回头,依旧是之前的位置,甚至连地上的蹄印都没有踩乱。
赵镇河彻底迷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慌乱之下他环顾四周,发现不光是脚下的路,甚至是天上本该忽明忽暗不断闪烁的星星,也如同被定格一般静止不动。甚至连风都静止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人。
“镇河,和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在如此怪异的情况下,康柏安的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的寒意。
赵镇河转过马,慌张地问道:“柏安,是我看错了还是你们一直偷偷跟在我后面?”
“你在说什么呀,镇河哥,”陶佳珍一改刚才的悲容,笑着向赵镇河伸出手:“你快过来,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里,回农场吗?”
“是,也不是,我们要回的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单纯的那段时光,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每天只有劳动和嬉戏。镇河哥,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回来吧,和我们一起。”
赵镇河这时才觉察出不对,他戒备地勒马后退,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紧张地问道。
“镇河,事情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的想法。想一想,继续前行真的有必要吗?没有人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或许是亲人间的死别,爱人间的分离,所有过去的美好,都将湮灭在无法回头的时光中。如果一切都将失去,那为什么不停留在曾经的快乐中,直到永远?”
康柏安的话中有种无言的诱惑力,仿佛一只手,牢牢攥住赵镇河的心。
是啊,为什么要往前走?明知前路不明,有无数的艰险在前方等待,何苦将自己bī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到底有什么在前方等着自己,连茫茫风雪都阻挡不住前进的欲望?
赵镇河抬起头看向遥远的北极星,天空中所有的星星都闭上了眼睛,只有它还坚定地闪耀着。它的下方就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的地方,那里似乎有着一道门,门缝里投she出白色的光芒。
‘今天我回去给五针松浇了水,它的针叶掉得厉害,果然我还是不擅长擅长侍弄这些东西。’
‘你的手有些凉,是空调太冷了吗?我给你捂一捂。’
‘你一直有运动的习惯,这些日子躺着,是不是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