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化学老师和生物老师在向二十班主任说着姜辘考了零分成绩的事情。
“李老师,我说啊就,你当时就应当立马回绝主任,这个新生啊,简直是个祸害,看看,昨天那张试卷竟然靠了零分,写的还那么潦草,我都不想看了!”
生物老师愤愤不平地抱怨着,肚子里一团火气,从业十二年,就没在一中遇见过这样的学生,你可以不写试卷,但是你的态度必须端正。
“是啊,名字写的是什么啊,连最简单的方程式都写错了。”
五校联考将近,姜辘的分数会狠狠拉低整个二十班的实力,虽然二十班是普通班,但是作为二十班的学子,就算再差劲,你也要努力争口气。
李灵芝面露不悦,毕竟,是主任硬把姜辘塞进她手里,想起这儿,李灵芝语气就很刻薄了。
“教导主任塞给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姜辘这个刺头,除去长相,智商不行,穿的也很普通,一看就是家里没钱的,真不知道怎么进的一中的。
走廊边上。
宋辞停住了脚步,他经常垂着眼眸,很自然地瞥见了化学试卷上大而红的零分。
化学老师是故意将姜辘的试卷放在第一张的,很显眼,很讽刺。
宋辞睫毛微颤,抬了抬眼皮,问刘笑笑要了姜辘的答题卷。
化学试卷选择题25道,分值50分。占比整张试卷的一半,考不及格是很容易,但是考零分绝对比考满分还要难。
就连他自己也有几道选择题有点摇摆,姜辘能全部做错,要么是真的运气不好,要么就是故意伪装出不学无术的模样。
“可以把新生的答题卡借我看一下吗?”
自上次事件后,宋辞就记住了姜辘这人。
他声音听薄凉的,但是很礼貌。
刘笑笑也没有想到她喜欢的人会突然同她开口说话,一紧张,嘴巴有点不利索:“给你。”
她把答题卡给宋辞后,红着脸低头跑开了。
教室,座位上。
宋辞把数学竞赛习题册放入了抽屉,手里拿着姜辘的答题卡,桌面上放着上次图书馆借来的书,一一对比了姜辘填涂的位置。
下午,苏长安打完篮球来找宋辞一起回家。
冬令时,一中放学比十月提前了三十分钟。
苏长安手里抱着篮球来找宋辞时,教室里没几个人了,宋辞还在研究姜辘那张答题卡。
宋辞眉头紧锁,清隽的脸上没那么冰冷了。
苏长安以为他是研究什么难题,走进边上弹出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大写的零分试卷,视线往左边一瞥,瞧见姜辘的名字,猛地笑出了声:“辞哥,不是吧,一张零分答题卡有什么好研究的,我还以为你研究什么世界难题呢,哈,还是校花的,哥,你把试卷给我,我去逗逗新生。”
这个新生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狂妄地连张正铎那货都叫她姐姐。
姜辘平时也只跟同桌说上几句话,苏长那瞧着眼睛都馋了,加上校花又换班了,好不容易能得这一次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宋辞没把卷子给他,视线还放在24和25道选择题上,满眼促狭,眉头紧锁。
他来回看了一下午,还是没察觉出什么端倪。
那张写满字的答题卷没什么特别处,所有的选择题填写的也很乱杂,毫无规律。
宋辞还是不相信,就算全部瞎蒙,二十五道选择题全写C也能蒙对十个,他表面上是接受了,但是心底依旧觉得有点不对劲。
“走吧,司机还在门口等着,我饿死了。”
苏长安把篮球按在徐光已旁边的桌面上,有拍了拍宋辞的胳膊,提醒他天色已经晚了。
苏长安这人,最受不了饿了。
宋辞听到苏长安饿了,伸手把答题卷压在了书底下,起身收拾了书包,没再多想姜辘答题卡的事情,和苏长安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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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姜辘喜欢吃腌制食品后,次日清晨秋水儿从家里给符绪带了一大串家里卖的鸭脖子。
秋水儿之前家住小县城,秋父为了女儿的学业,特意把县城里开的烤鸭店开到了江城。
小县城经济水平比不上大城市,林父创业艰难了些,但是胜在有个懂事学习优异的女儿,生活在艰难,也万万不会亏待了秋水儿。
秋水儿知道自己父亲赚钱不容易,支付不起高昂的住宿费,从高一到高三一直都是回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