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水月焓见在此逗留时间有些长,便起身准备离去。
楚离卿准备了一顶舒适的轿子亲自送她回去。
坐在马车里面,帘子半掀开,青眼见到水月焓进入到县衙里面,这才离去。
“事情办的如何了?”
楚翰洢这一日,除了给夏烟治病,还去查了是谁给水月焓下药。
“是孤山上的二当家,她善妒,见不得公主人好看又聪明,便在卧房的檀香里面加了迷魂药。”
楚离卿不语,拿起笔,几下勾勒出一颗栩栩如生的桃树,片片桃花落在地上,被落下来的雨水打残。
本是一幅绝好的风景画,只因多了几笔,那一地的残花败柳却更为刺目。
楚翰洢没有说话,便是直接离去。
很快,便入夜了。
一直都找不到踪迹的二当家,不知怎着,突然出现在乞丐窝,并且一幅妩媚撩人的模样去跟破庙里的乞丐求欢。
大家只是面面相觑,无人敢动,谁不知这是孤山上二当家,凶狠残忍。
曾有人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她便把人命根子断了。
现如今,躺在这里,衣衫不整,找他们共享鱼水之欢,谁敢动。
万一这二当家突然清醒过来,他们的小命都没了。
不过,也有胆大的,故意靠近她,在她的旁边坐下。
谁知,那个乞丐刚一坐下,二当家就扑了过来,并且开始帮他解衣服。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虽这二当家无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对于他们这帮几乎不知女人何滋味的乞丐来说,也算是一个美人。
尝到甜头了,不只是破庙里的乞丐,就连其他地方的乞丐,也都过来了。
这天一大早,二当家醒了,便开始发疯了,杀了几个破庙里的乞丐,却抵不过一帮乞丐,最后还被乞丐们押到了县衙。
赵大人也是才知道他家里的佣人苏大姐居然是孤山上的二当家,坐在堂上,听双方辩解。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我们虽是乞丐,可也不偷不抢的,这女人丧心病狂,居然杀害我们好几个兄弟,希望大人能够为我们报仇。”
乞丐中的代表,跪在堂上,对着二当家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昨日共赴巫山的情谊。
“胡说,明明是你们强奸我在前,我才奋起反抗的,休要冤枉我。”
二当家衣衫不整,极力护住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为亡夫恪守妇道,从未有过越轨之事,不想,昨夜确是让她如此不堪。
若是不能报此仇,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此话当真?”
赵大人对二当家还是有恻隐之心的,毕竟她在赵家勤勤恳恳做了这么多年,并未伤害过赵家任何人。
“大人,你可冤枉草民了,昨夜草民跟一帮兄弟们在破庙歇息,突然,这个女人朝我们走过来,一面叫我们还一面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草民只是坐在那里没动,她强行爬过来,要草民跟她做那档子事,草民害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杀了草民,于是,就屈服了。”
乞丐说的也是事实,只是,他自己也藏有祸心。
“休得胡说,二当家也算是一号人物,就算有需求,哪里用着着找你们。”
赵大人自然是不相信乞丐说的。
“大人明鉴,草民没有胡说,昨夜之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不信你问他们。”乞丐跪在地上说道。
“笑话,你们都是一伙的,昨夜之事你们都有份,自然是不敢说真话了。”
二当家扫了一眼围在公堂外面的那帮乞丐,恶狠狠地淬了一口口水。
若是她无罪释放,她定要这帮人后悔今日所说的。
“既然这样,就不能作为认证了,你可还有其他的证人?”赵大人又问道。
“赵大人,在下可以作证,昨夜在下多喝了几杯,想要走路醒酒,从酒楼回去路经破庙,听见二当家污言秽语地往一个乞丐身上靠,本以为出现幻觉,还特意走近看了,确实是二当家主动的。”
楚翰洢站在公堂之上,扫了一眼二当家,挂着浅笑。
“楚公子可看清了?”
赵大人不知楚翰洢为何会出现在公堂之上,他在轩雅居的主人,极少出现在这热闹繁杂的地方,平时也是为那些进京赶考之人行方便,与孤山上的文人墨客也颇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