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一走,那个送玉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屏风后面。
“你是谁?为什么要送玉笛给我?”
水月焓已经穿好衣服了,但是,她始终没有走到屏风那边去看玉笛的主人。
不是她不想看,而是,他不给她机会。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相好。”
语毕,那个身影再次离开水月焓的房间。
水月焓追出去,遇到来给她看伤赵太医。
隔壁房子的院子里,一个男人面对着面前一片竹子失神。
“相好,这个词不错。”
男人从隔壁越墙而入,轻松回到院中,接过那一片掉落的黄叶。
“你去找她了?”
院中一人一身雪白长衣,背对而立,手里拿着玉笛,声音优雅低沉。
“明知故问。”
刚回的男人,坐在院中长琴前,悠扬哀伤的曲子,油然而生。
“我们跟她,再无任何瓜葛。”
男人把手中的玉笛,飞向竹子,从竹子的中间穿过,最后,停留在墙上。
看着墙上那一排玉笛,抚琴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再无瓜葛,散尽千金买下这栋宅院,费尽心血救活那棵树,走尽天下只为寻得相同的白玉,只是一句再无瓜葛。”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个女人,真有本事,即便不露脸,仍可以让人为她生死相依。
“一个人情罢了。”
“自欺欺人。”
男人看着墙上那一排玉笛,虽然相似,终究不是那一支。
“水月焓,这一世,注定纠缠不清了。”
太医见到怜儿清理地上的玉笛残片,只是摇了摇头,并且叹了一口气。
“老师何故叹气?”
水月焓不解。
刚才问怜儿,她也不肯说,萧墨衾也只是兴师问罪。
现在,唯有从赵太医嘴里得到答案了。
“公主,我知你命苦,但是这玉笛,是不祥之物,还望公主不要惦记罢。”
赵太医帮水月焓开了一副受惊的药,便离开了。
玉笛与她而言,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因为一直被沈倾璃缠着,萧墨衾倒是没有再过来这边了。
怜儿给水月焓熬完药,送上来之后就要走,被水月焓拦住了。
看到她另外一边脸,肿了一大圈,追问之下,这才知道,她被沈倾璃掌嘴了,还是在萧墨衾的眼皮子底下。
“没事,公主,怜儿一点都不疼。”
怜儿还要去处理玉笛的事情,因为那件事情,萧墨衾不许她再伺候水月焓,这是她最后一天留在焓香苑了。
“怜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没事。”
水月焓是不知道怜儿已经被沈倾璃卖给一个富商做小妾的事情,以为她只是被打,心里委屈,才会这么难受的。
直到第二天,服侍她穿衣梳妆的丫鬟变了她才问起。
“你是谁?怜儿呢?”
“我是香儿,来伺候公主的,怜儿她今天出嫁,被王老爷接走了。”
香儿是萧墨衾新招来的丫鬟,不是沈倾璃的人,没有跟任何人有接触,就直接被管家送到焓香苑来了。
说到底,萧墨衾还是对她念有旧情的。
“哪个王员外?”
水月焓睡了一觉起来而已,自己的丫鬟就被卖了,看来,她这个公主,果然是个摆设。
“奴婢不知,是管家告诉奴婢的。”
香儿吓得立马跪下来,她也是才从管家那里得知怜儿的事情,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现在丞相府,除了她这个公主不知情,其他的人,早就在议论纷纷了。
水月焓妆也不梳了,直接就去找沈倾璃。
萧墨衾这会正在哄沈倾璃喝药呢,那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刚刚凉好。
快步走到两个人的床前,把沈倾璃从床上抓下来,看着萧墨衾,“萧墨衾,我有没有跟你说,动我的人,我会让你的府邸不得安宁。”
本来她还不想现在就折腾沈倾璃的,但是她非要老虎头上动土,就不要怪她了。
“水月焓,你又在发什么疯?”
萧墨衾不知道水月焓又在发什么神经,上次玉笛的事情还没有跟她算账,她又来瞎折腾。
对于怜儿的事情,他其实是一点都不知情的。
“那就得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