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右手对着阳光仔细欣赏王道明送给自己的杰作戒指,唐丁微微一笑。只要将戒指上两道刻度线对齐就会转出可以切割钻石的金属刀,真是最佳的防身工具。
两个小时过去,宫藤大汗淋漓地走向场边。前日见过的乖巧小女生正递上gān毛巾和矿泉水。
唐丁摇头,宠坏男孩的往往是女孩。
宫藤径直走到唐丁面前,挡在她和太阳之间。唐丁自在地看着qiáng忍怒气的小学弟。
“你到底想gān什么?”宫藤对眼前笑笑的唐丁发不出火来。好管闲事到这个地步的女孩,他还未见过。
唐丁一笑,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向宫藤:“我来打个招呼。我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包括谭静的死。”不再看宫藤一眼,唐丁施施然地走掉。
宫藤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低下头,喃喃自语:“如果谭静和她一样qiáng悍,也许就不会死掉。”哀伤的谭静。记起那张照片,宫藤不寒而栗,是谭静来找自己吗?
晴空无限高,只是没有云。化学实验室。
小心翼翼地将试管中的化学制剂倒入坩锅中,唐丁抽空看了一眼从窗前一闪即过的燕子。一个月前的班级外出旅行中,谭静被烧死在旅馆里。最奇怪的是:谭静就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大部分身体炭化。而她脚下的易燃软垫只有一个人形的焦印。这种三流惊骇小说的情节怎么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点燃酒jīng灯,唐丁看着变幻不定的火焰,一个近乎荒谬的想法闯入脑海。凶手会不会是……
危险的讯号刺入花雕的脑神经。空dàngdàng的如你走路时突然跌倒那一瞬间的感觉。花雕甩甩头,心中仍觉得不安。像闷闷的鼓点击在头上。他抬起头,四周的景物很模糊,眼睛的焦距对准惟一清晰的一个身影。是唐丁。
花雕从出生到现在做过无数荒谬可笑的事,但他今天gān的事无疑是最荒谬的一件。
在阳光普照、树影婆娑的星期三上午,在有“灭绝师太”之称的化学老师的实验课上,花雕以疯狗的架势拉住唐丁的手狂奔出实验室,其他不明所以的学生也跟着跑出实验室。一时之间,实验室里只剩老师一人独自发愣。
“喂!你们居然集体旷课!”气急败坏的老师追出实验室,语无伦次地对着一走廊茫然的学生喝斥:“快回实验室!你,花雕……你到底要gān什么!写检讨!不然我绝不会再让你在实验室里出……”
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了老师微弱的声音。
唐丁呆若木jī地站在走廊上。心中想到,现在大家都不用在实验室里出现了。因为要修好它大概是下学期的事了。
“我说,花雕……”唐丁脸上堆满假笑,“你怎么知道化学实验室会爆炸?”应该不会是花雕的恶作剧。这小子心慈手软,没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所有的人都看着花雕等待答案。
“我不知道啊。”花雕沉浸在实验室爆炸的震撼中,傻傻地不能回应。
“那你为什么冲出来?”唐丁奇怪地问。
“我尿急。”花雕死也不会说出那是直觉,否则,他下半辈子五成要在疯人院中度过。
“那你拉着我gān嘛?”唐丁又好气又好笑地问。花雕一呆,该怎么回答?
“我……我想你也尿急。”花雕得意地找了一个好理由。
狠狠地踢了花雕一脚,唐丁对着痛得抱脚抽冷气的花雕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不急。”她转身,黑发有生命力一般卷过花雕的下巴。那个大白痴!独自一人走向走廊尽头,背对着花雕,唐丁脸上是夸张的笑容。劫后余生,值得庆幸。
“幸好化学实验室都有监视器。我才没有变成嫌疑犯。”花雕和唐丁在学校餐厅里边吃边聊。
“可是学校方面拒绝公布爆炸原因不是很奇怪吗?”唐丁一针见血地指出不合情理之处,她拎住花雕的衣领,眼中带着威胁意味,“说!你怎么知道会发生爆炸?”
唐丁笑着警告花雕道:“别重复你在走廊里说的那些鬼话。”
一根一根地将唐丁的手指掰离自己的衣领,花雕无辜地笑着回答:“我觉得你有危险。我觉得不该呆在那间实验室里。我很害怕,不能放任那种直觉不管,所以我就做了。”自己还是第一次有这么qiáng烈的直觉。像是被毒蝎子盯住的无力感。
“我能在这里坐下吗?”生物老师海涛边说边在花雕身旁坐下,一脸纯真的笑,让人有想踹的冲动。
“啊,神秘的生物老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