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写的。
于是我仰起头来,向着天空大笑三声。
那个男生,对我而言,透过香烟看到的影子。
美得那样缥缈,遥不可及。
我能够为另一个世界的王子也只有这个了吧。
白天不怎么觉得,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早上擦破皮的地方已红肿一片,而且一沾水就钻心的痛。
我找了红药水来擦,痛得呲牙裂嘴的时候,就想起沈渡了。
那家伙伤得比我重得多吧?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放了药水便跑过去打电话,响了n声,没人接。
客厅的挂钟短针指向九,长针指向三,从我家去沈渡他们家要十几分种,问候一下大概也就十几分钟,那样的话,应该可以在十点左右回来吧。
我一面来回的从客厅走到阳台,再从阳台走到客厅,一面盘算着时间。走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做了决定,跑回房间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和钱包,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从老爸的房间里传出轻飘飘的一声:“路上要小心。”
我几乎要一头栽倒。“老爸。”
里面的声音带着笑,“还不走的话,就赶不上门禁的时间了。”
说话之间,挂钟的分针又跳了一格。
我叹了口气,合上门出去。
沈渡家离我家并不远,是平常走熟的路。看到他们家窗户透出来的灯光时,我松了口气,看了下表,比我预计的时间还要少,想来我是走得比平时快一点。
按下他家的门铃的时候,还稍微有点喘。
来开门的是沈渡本人,看到我怔了一下才让开门口,“七七啊,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偏了一下头,去看他的手,似乎是没有去医院,只自己处理了一下的样子。
沈渡注意到我的目光,将左手往后藏了藏,“怎么了?”
“对不起啊,”我说,“你的手不要紧吧?”
“没事啊,你看。”他抡起手臂挥动了几下给我看,结果扯到伤口,又开始流血。
“笨蛋啊。”看到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还要趁qiáng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害的啊。”他毫不客气的吼回来,一面走去找了医药箱出来,“来帮我一把。”
帮他洗好伤口,上了药,拿纱布包起来,花了将近十分钟。
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哇哇的叫痛,到后来就变得很安静,我帮他打好最后一个结的时候,他居然叹了口气。
我想我听错了。
沈渡这种人是应该不会叹气的。
所以我抬起眼来看着他,正对上他乌黑的眼,他哼了一声,将脸别向一边,“七七你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手的吧?”
“本来只是想打个电话来给你的,结果没人接——”
“放心啦放心啦,不用担心我的。”他摆着手打断我,大概是动作幅度太大,又扯到伤口,痛得脸都歪掉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像你这种生命力顽qiáng的生物,大概到蟑螂灭绝那天都不会有事吧。”
“切,糗我,还想不想活着走出这扇门啊?”他挑起一条眉,狠狠的甩出这句话,但眼睛里丝毫也没有凶恶的意味,甚至反而比平时更柔和,几近温柔。如果这家伙知道温柔这两个字怎么写的话。
但是这样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
我几乎是跳起来的,“啊,说起来,沈伯伯他们又不在家么?”
“嗯,”他跟着我站起来,“才发现啊,我杀人分尸也不会有半个证人哦。”
“我好怕怕啊,还是先回去的好,学长拜拜。”做了个鬼脸,我抽脚就往外走。
“我送你。”
我伸手将他拦在门口,“你不送的话,我会比较安全。”
他笑了笑,“说的也是,呐,那个……”
我偏着头,等他的下文,结果他过了好几秒,依然只说了两个字,“那个……”
“如果不方便的话,明天到学校再说吧?我怕赶不上门禁了。”直觉的认为,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期期艾艾的话还是不要听的好。
但是我才走出一步,便听到他在身后问:“听说你们班上转来个帅哥?”
“是啊,如果你再跷几天课的话,王了殿下就要把你这山大王的fans全抢去了呢。”我转过来看着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