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吧?从那晚的泊车小弟那儿,沈沁得到了蒋令晨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电话一直打不通,沈沁百般纠结之下,做了一个事后追悔莫及的决定,她亲自去了一的他的住所。
沈沁难以想象一个住惯了五星级酒店的人,会屈居在这样一栋老式民居的顶楼加盖房里。可她在楼道里坐着等了几个小时,等到的那人,真的是蒋令晨。
他真的住这里,甚至拎了一袋子的食材走上台阶,应该是准备待会儿自己回家做晚饭。
通往加盖房的这一层楼道里没有安装感应灯,夜幕降临,蒋令晨便摸黑上楼。沈沁发现他的时候他还全然未觉,直到沈沁站了起来,他听见动静,立即警惕起来,低低地厉声道:“谁?”
沈沁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能吃上蒋令晨亲手做的饭菜。
看着蒋令晨背对自己,熟练地择菜、洗锅,这也是沈沁有史以来第一次打心底里觉得他变了,如同拔光了刺的刺猬,没有了戾气,反倒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比起这样,她宁愿他还像原来那样bào躁、不知收敛。
自己竟然怀念起原来的他来了,犯贱吗这是?呵!沈沁不免自嘲地想。
饭菜就绪,蒋令晨给她盛了一碗,沈沁没动筷子,只把一张名片推到他面前,“你好歹有一个MBA的文凭,含金量少也没关系,这是我通过朋友联系到的公司,只要你去应聘,就一定会录用你。”
“啤酒妹真够可以的,已经有能力给我安排工作了?”蒋令晨把筷子一撂,那种冷嘲热讽的表情又回来了。
沈沁咬着唇不说话,蒋令晨看她这样子就觉得烦,拉起她来就把她往房门口带。眼看自己要被撵出家门,沈沁急了,便有些慌不择言,“那难不成你想在这儿住一辈子?给人做代驾做一辈子?有点出息行不行?”
顷刻间时间都停止了似的,沈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噤声。蒋令晨则是动作猛地一滞,表情顿时变得肃杀。
她终于成功地激怒了他。
安静了足足五秒,蒋令晨突然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待她,应该是恨极了,否则也不会下了这么重的手,令她几秒间就已经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沈沁痛苦地张着嘴,语不成音,而他,看着她呼吸困难的样子,始终不发一言,手上的力道半刻不松。
他恨她,恨她目的明确地靠近,恨她毫无牵挂地离去,恨她给他带来的一蹶不振,更恨她现在能过得如此幸福……
可他的身体往往比心更诚实,明明恨极了她,恨到真的想要她的命,却在看见她几乎背过气去的样子,手便有了独立的意识一般,不受大脑控制地松开了。
继而,他更加凶猛地吻住她。
沈沁还未从上一波惊恐中回过神来,就被他牢牢地攫住了双唇。这是一个太复杂、太沉重的吻,沈沁几乎无力承受,理智告诉她,必须推开他,可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心底深处悄然发声——
放任自己一次吧。
就一次……
人心或许就是这么复杂,有些事情明知道做了之后一定会后侮,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
后半夜,沈沁在这张宽度不到一米五的小chuáng上醒来。是的,她后悔了,一扭头就能看见蒋令晨的睡容,简直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