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也不是没人见过。
古人较为迷信,常将石雕之牛陈列于墓前,以为石牛出现,象征着祥瑞,或是预示灾变。
但墓前的石牛,个头一般只有巴掌大小,而眼前这头石牛,比一般大水牛还要高大几分,着实难得一见。
石牛表皮翻砂,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历经数千年沧桑,这么大的体型能保持的这么完整,算不错的。
从外表,很难看出什么来。
而在红布掀开的那一瞬间,张哲辉立时感觉到石牛的不同之处。
不管从那个角度看,整个石牛都浑若一体,找不到半点洞洼。而先前几个工作人员,用推车推上台都累的直喘气,可见这头石牛重量不轻。
在张哲辉面前,所有的能量都无所遁形,脑海意识中,石牛表皮的一层是青灰色的,而在它的腹部,却包含着一团酷似火色的能量体,里面究竟有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哄讨着有关于石牛的话题,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石牛出自何处。倒是杨德成,老神在在,眼中泛着精光,似乎对石牛的来历胸有成竹。
钱志高见张哲辉在沉思,便转头看向杨德成,在他心目中,张哲辉对玉石是很有研究的。对于其他方面,钱志高下意识的认为杨德成比较老道。“老杨,你知道石牛的来历?”
杨德成自信满满,笑道。“不知道张掌眼怎么看?”掌眼二字,杨德成咬的特别重。钱志高不是宠他嘛!杨德成有意让他出糗。见张哲辉没有搭理他,杨德成冷笑着继续说道。“记得初中的时候,语文课本上记载着这么一个故事……”
说是黄河边上有一个地方,每年夏季时,族长就会在族里挑选一对童男童女,丢到黄河里祭祀河神,乞求来年风调雨顺,不发大水。
因此,每年到了夏季时,村里就人心惶惶。谁舍得把自家的儿女丢进河里,碍于族长之威,村民们难以反抗,只能乞求河神不要选中自家儿女。后来,来了一个好官,在又一年的祭祀河神时,将族长丢进黄河,废除恶习。
村民们对祭祀已习以为常,对于废除祭祀之事,一时间难以接受。担心不找一对童男童女丢进河中祭奠河神,怕河神发怒,来年水没田地。为了让百姓心安,管家一边令人造了石牛,抛进黄河中镇压河神,一边让人大力修建水利设施,从此后,黄河很少再发大水,河神之说,也渐渐沉淀在历史长河之底。
除此之外,杨德成实在想不到这只石牛的出处。
经杨德成这般一说,钱志高想起初中的时候,似乎是念过这么一篇课文,别说,钱志高越看越觉得石牛真如杨德成所说。当然,他最为关心的还是石牛的价值。“杨兄弟,你看这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
玩古董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借着古董这个行当,捞点钱,维持生计。钱志高就属于这一类人,是什么东西他不关心,能赚多少钱才是他所热衷的。
极少数一种人,则是借助古董,研究古代文化。每一件古董背后,必然牵扯着诸多历史因素,玩古董,非但可以赚钱,还能陶冶人的情操,提高自身的修养。实实在在的通读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丰富知识,提升个人涵养。
杨德成沉思片刻,摸着下巴道。“价格不太好断定,估价在千万左右。”在拍卖场,即便是古董界的宗师,也不敢断定物件的最终价值。
价值几何,除了物件本身之外,还得熟知物件的年代,来历,出处,以及在场的老板中,有没有对物件特别热衷的。
又或者,物件是某个家族的遗落的传家之物,那样的话,即使花再多的钱,人家都有可能要拍回去的。
这其中牵扯到情。
譬如,有爱国华侨在国外,碰到件有象征意义的古董,流露国外。只要手头宽松,即使花费再大代价,也是有可能会拍下来带回国。
等众人仔细看过之后,小胖喊道。“这件石牛起拍价为八十万,每次喊价不得低于一万。老板们,疯狂起来吧!指不定这头石牛曾经是老子骑过的青牛呢!哈哈哈!”
石牛较为乖张,大多数人想破了脑袋,想不出石牛的出处。一时间,场子显得有些冷清,抢拍之人寥寥无几。
小胖笑容有些僵硬,石牛可是他东家黄应天的东西,价格要是炒的不高,小胖怎么给老板交代?“这位老板出一百万,一百万还有没有再高的?石牛象征着财富,吉祥,哪位老板能拥有石牛,日后定然财源滚滚,金堪山海。”
杨德成嘴角一抽,脸上神色交杂。满以为石牛价格会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