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奋力地挣扎着,向看守身上乱撞,看守又打又骂,硬生生地把张贤塞了进去,随即将猪笼关上,用铁链一层一层地绑紧,“咔啦”一声上了大锁。
张贤站在猪笼里,面向段士章他们,眼中充满了愤怒。
丁老七喊道:“放!”
“咯啦咯啦”,看守们松开绳索,让猪笼一点一点地没入水中。
张贤挣扎着,撞得猪笼乱晃,但无济于事,污水浸没了张贤的身子,很快没到了脖子。张贤仰着头奋力地呼吸着,挣扎着,消失在水面之下。
猪笼已经完全浸入了水中,在水面上只能看到绳索剧烈地晃动着,大股大股的气泡从水底涌出,隐约能听到水下传来撞击的声音和铁链颤动的声音。
段士章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张贤小儿,好好地享受着吧!”
渐渐地,悬吊猪笼的绳索不再晃动,水面一片安静。
刘管家说道:“老爷!看来已经死了!咱们是按规矩再泡他半个时辰,让他死透吗?还是现在拉起来?”
段士章哼道:“让他死透!这个王八羔子,老子恨不得让他泡在水里烂掉!”
刘管家说道:“老爷,那您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咱们过半个时辰再来看吧,这小子,真把我们折腾得够戗。”
段士章说道:“也好!走。”
刘管家领着段士章,丁老七在前面开路,一行人都暂时回洪德馆喝茶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段士章、刘管家、丁老七他们又回到水塘边,丁老七吩咐看守将猪笼从水中提起来。
猪笼慢慢地拉出水面,段士章背着手,打算欣赏张贤被淹死的惨状。
猪笼完全拉了出来,悬在半空中,可是所有人都有些发愣,丁老七低声道:“人呢?”
段士章也注意到了,猪笼里除了一圈绳索以外,张贤根本就不在里面!
段士章眼睛都瞪圆了,叫道:“怎么回事!人呢?”
刘管家猛吸了一口凉气,几个箭步冲到木台子上,定睛一看,猪笼完好无损,但张贤已经不见了!
段士章、丁老七等人都纷纷赶上来,段士章额头青筋乱跳,狂吼道:“把笼子打开!”
一个看守赶忙上前,可他一摸腰上的钥匙,早已不翼而飞,顿时吓得退后一步。
刘管家已经注意到这个看守神态怪异,一把抓他过来,说道:“你等什么呢?打开笼子!”
看守哭丧着脸,说道:“钥匙,钥匙没了……”
丁老七伸出手一拉笼门,铁链哗啦直响,原本在铁链上的那把大铁锁,不见踪影,笼门也被丁老七拉开了一道足够人钻出的缝隙。
段士章bào吼起来:“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吓得都不敢出声,向后退去。
段士章听刘管家说过丁老七在洪德馆的跑圈怪事,立即向丁老七看去,恶吼道:“丁老七!是不是你搞的鬼!”
丁老七“咕咚”一下跪下来,哭道:“老爷冤枉啊,小的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搞什么鬼啊!”
刘管家憋着劲从嗓子里挤出话来:“他一定是从猪笼里挣脱绳索跑了……我们中计了!”
正在这些人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一个段士章府上的保镖疯了一样地跑过来,跌在段士章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柳太太,柳太太她,逃走了!”
段士章从狂怒的状态一下子变成了惊恐,抓住保镖的肩头,颤声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保镖说道:“老爷,柳太太逃走了!一点踪迹都没有,我拼了命赶来,向老爷报告,请老爷赶快拿个主意吧!”
段士章的脑袋里翁一声炸开了锅,他一翻白眼,就要歪倒在地,刘管家赶忙扶住。
段士章指着远方,喉咙里咕咕乱响,说道:“追!追!抓住他们!”
李易、柳荫一人一骑以外,另还带了两匹空着的马儿,策马狂奔,huáng昏时分已经赶到了洪德馆所在的山脚下,到了一个唤做青石碑的小路口。
两人藏好马匹,在林中等了片刻,仍不见人有人前来。
李易不禁焦急起来,说道:“怎么回事!师父和师爷还没有出来吗?”
柳荫反而十分冷静,说道:“他们一定会来的!不要着急!”
李易qiáng压住心中的烦闷,两人继续等待着。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山林中索索作响,有人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