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壮志未酬已白首!”
夏行舟明白,他真的是老了,就算能再得仁宗重用,恐怕也主政不了多少年,也确实是时候找个继承人了。
上次夏行舟对陈苟说了很多好话,但那不过是敷衍的场面话,而这一次,他是真的被陈苟说动了。
“这荒园陋室为师呆够了,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夏行舟拍了拍陈苟的肩膀,道:“在陛下的旨意到达之前,为师便到李府享福吧。”
“学生与内子自当好好侍奉先生。”
夏行舟头也不回说走就走,陈苟也背着唐牛跟随离开,三人走出荒园时,白头鹰和黑豹还在不远处暗中观察。
夏行舟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为师生平最讨厌三种人,一是沽名钓誉,二是假仁假义,第三种也是最最讨厌的一种,便是妇人之仁。”
陈苟感觉情况不太妙,试探着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落草为寇,入伙时还需投名状,你要拜师,怎么也得给点束脩礼吧?”夏行舟说着便伸手指向白头鹰和黑豹躲藏的地方,淡淡地说道:“为师要的束脩礼,便是他们的人头。”
陈苟为难地说道:“学生并非妇人之仁不愿动手,可学生修为低微,是真的打不过他们啊!”
“二对一,两人修为境界还都比你高,确实是太过苛求。”
夏行舟话音未落,黑豹突然身体僵直,从躲藏的树上摔了下来,口鼻皆有鲜血渗出。
“如果连这等废物也干不掉,为师要你这个学生有何用?”夏行舟对陈苟训完话,又朝白头鹰呼唤道:“你们二人先前不敢出手,想必是被这小子装腔作势唬住了吧?不妨与你说,这小子只有练气境,若是你能把他干掉,老夫饶你不死!”
夏行舟说罢,无耻地笑了,朝陈苟露出一嘴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