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声破风的撕响!
利箭穿过她的身体,一支又一支的穿过她的身体,万箭穿心,死得极惨。
“连侯英!”她的声音撕破了天际,含着恨,喊着他最好听的名字。
令她死都不能瞑目,紧紧盯着那道宫门,他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来?
都说人在死的时候,可以看见一生最快乐的画面。
十一个月前
她初到南连,初见连侯英。
那时候佛指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并不美丽,犹记得当时是她掏出自己的银月刀,一腔孤勇地冲向坐在轿里的连侯英。
她以为自己的刀法练得很好,以为自己可以万无一失的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然后威胁他哭点眼泪。
结果,她的刀还没有穿过轿帘,连侯英便一掌将她拍在了地上,摔了一个非常狼狈的姿势。等她坐起来时,脖子上已经架满了冰冷的兵器。
他的侍卫那么多,她一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你是刺客?”他走近她,弯下腰低视她。
那张脸说不出的妖孽,对上他的视线,只见他目若朗星,峨冠博带,美哉,美哉。
佛指摇摇头,她不算刺客,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刺杀连侯英。
“那你掏出这么利害的武器想对我做什么?”连侯英微微一笑。
一个大将军倒是很有趣,竟然是这样审问手下败将的。
诚然,那时候的白佛指光明磊落。直言:“我就想威胁你,逼你哭出眼泪儿来。”
佛指那么坦荡,也那么单纯,毕竟那时的她才十五岁。
如今回想,鲁国能让一个小姑娘来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怕是气数将尽了。
“哭出泪来?”连侯英直起腰,嘴角一勾,他笑起来的样子却是很好看,方方寸寸都很得体得宜。
他的嘴角一掀,笑意更是绵绵软软的让人心动。
佛指不明白他为什么摆出那样的笑,好像在嘲笑她脑子有病一样。
连侯英转身,冷冷的吩咐下去:“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放了。”
那抹月锦色的白衣少年,留下了那么深刻难以忘记的背影。
佛指当时就在想,连侯英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竟然敢如此无视她?
她白佛指在鲁国好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为何在他面前,竟成了乳臭未干的丫头。
此后,佛指一门心思只想接近他,想了很多法子,用了很多方法。可是,身居高位如在云端的连侯英,哪里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后来,她听说连侯英立了什么大功,皇帝要把一个公主许给他。
连府因为要改成驸马府人,手不足的原因正向外招入一批仆人。
佛指也是被逼无奈,才选择走下人这条路。
为了不被连府的人发现自己是鲁国的细作,她摘了腰间的牙月飘带,丢掉所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毅然决然地进了连府当丫鬟。
一切都很顺利。
刚进府,佛指就有点后悔,甚是想过离开。府上的事情特别多,每个人都很忙碌。
佛指从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有人伺候的生活,从未吃过苦,所以……伺候人的事情做的那是非常糟糕。
那时候,连家仆人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连家上上下下都在期盼两个月后,连侯英和公主成亲,那是何等大事!
因此,所有的丫鬟都要学习宫廷礼仪,偏偏佛指最讨厌这些礼仪,为了留下来,她只能人前柔顺,人后嚣张。
还记得,那时的后院里有几个丫头总喜欢勾心斗角。
她总是冷冷的出现在旁,扔了一把菜刀下去,吓得众人发抖。若有人想要告发她,她就毫不收敛的亮出自己的银月刀,吹着气说:“谁敢说出一个字,我现在就削了她下面。”
自那时起,佛指就在连府的后院建立了自己的黑暗规矩,成了实打实的丫头头。
半个月后,佛指在连府已经混熟络,府上的门路道道几乎也都摸清楚。
她知道连侯英住在哪个院子,什么时候又在府上,什么时候会干什么事情,她统统了如指掌。
所以,她最后卖通了丫鬟打算劫泪。
那时的她总是提醒自己,太后,君上,还有鲁国的百姓都等着她,蝴蝶泪必须快点得手。
至少,那是一个目标。她一直往目标方向而行。
为了劫泪,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