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霖迈着大步走过来,俯身抱起脸色惨白的杨雪阑,高声道,“来人,来人!”
白凝仿佛一尊石像般钉在原地,漠然的望着身边急匆匆人来人往着的佣人,看着叶天霖神色着急的抱着杨雪阑冲下楼去的景象,心中仿佛失了感觉般麻木不仁。
直到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白凝愣愣的望着刚才杨雪阑躺倒的地方,血迹不知何时已被清理干净,空气中也不再有血腥的味道。
但是杨雪阑痛苦的神色与之前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仿佛还残存在感官之中。只是此时已是人去楼空。
白凝躺在卧室中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蒙蒙亮了,终于敌不住睡意的来袭,微微合上了眼。
白凝睡得正熟,忽然整个人被人大力的提起,她惊恐的张开眼,只见叶天霖正一脸冷冰的盯着自己,两人离得很近,叶天霖的手劲很大,攥的白凝手臂像是被铁箍箍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一阵钻心的疼痛!
两人对视着,良久。
叶天霖沉着声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喉中逼出一般,“雪阑小产了。”
叶天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巨石般砸中白凝,使她抖了一抖,甚至站立不稳。
白凝朦胧的视线艰难的射向近距离的叶天霖的视线,紧紧的纠缠住他的眼眸,似乎想要就此看透他。
叶天霖走进了白凝,伸出手摩挲着她嫩白的下巴,语调很轻柔,“我和雪阑的孩子被你杀死了,能抵得上你姐姐的命吧。嗯?”
叶天霖的手很暖,但白凝此时却浑身冰凉,仿若冷到极致,浑身止不住的打着颤。
她终于颤抖着喃喃出声,“杨雪阑怀孕了。”
这句话不是在问叶天霖,像是在自言自语,像是不相信般。
叶天霖的手慢慢地从白凝的下巴上撤开,收了回去,白凝的心仿佛也跟随着手的撤走,一下子空了。
叶天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现在我们扯平了。”
白凝猛地摇头,泪珠颗颗滚落,声音带着绝望,“不!扯不平的,扯不平的!”
叶天霖冷冷的望着白凝,然后重重的擦着白凝的肩,离去。
白凝软瘫着慢慢蹲在了地板上,哭红的眼中,眼泪成串的滚落。
杨雪阑小产了的事,很快便被本市的狗仔捕捉到风声。于是,网络上新闻铺天盖地,各种传闻竞相而来。
有的说,叶天霖半夜喝酒应召女郎,引得杨雪阑生气吃醋,所以导致小了产。
也有的说,叶天霖夜半喝酒,来了兴致,与杨雪阑纵情过度,导致她伤了身子小了产。
总之,说什么样的都有,小街小巷的娱乐新闻报道随处可闻,全市的人都知道本市商业巨头叶氏总裁叶天霖让未婚妻小了产。
杨雪阑在医院住了整整半月,才出院。她居然又搬回了府邸,与白凝朝夕相见。
在杨雪阑住院的这段日子里,是白凝日夜照顾着叶掬阑,而叶天霖整日的陪在杨雪阑的身边,未曾踏入府邸一步。
自杨雪阑出院后,白凝就负责照顾杨雪阑的饮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