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宵摸摸鼻子,苦笑了一下。也不再qiáng求。开始说正事儿。
“我今天去找队长和村长了,咱村小学里还少了个代课老师。说好了,让你去上。因为这钱是队上自己出,工资不高,一个月十二块钱。后天就可以上课。”
其实,村里一直缺少老师。
一个生产队,三五个村,连一个正式老师都没有。前几年□□,把老师们斗的差不多,略有点文化的都给下放到边疆和偏远的地方劳动改造了。这几年形式好了一些,可是,老师又不是庄稼,当年种当年收。
管区里都没有几个正式老师,何况村里。一般一个村里就一个或者两个老师,有纯粹扫盲班出来的,也有自己还没有小学毕业的,一个人带几个年纪,胡弄着上。
这几年政策略有放松,队长就悄悄的让两个在农村安了家的下乡女知青带着学生,她们好歹读了初中,有一个还高中毕业了。只是前几天,有一个生孩子,请了假。陈宵正为了姜锦的工作发愁,见缝插针,今天去镇上回来,把东西放到新家那边,就提着烟酒找了队长和村长。他不是想让姜锦代一个月课,是想让姜锦永远gān下去,钱多少无所谓,就是不能让媳妇下地。
虽然说媳妇有缝纫机,可是这个年代又不能开店做生意,家家户户都穷,又不能收费帮人做衣服。再说,做衣服也算不了正式工作,他怕他走了,大嫂二嫂真把媳妇当老妈子给使唤了。
他可是看出来了,媳妇是秀才,对付二嫂这样的无赖,大嫂这样的面甜心苦的人,真不是个个儿。他不替媳妇多打算,谁替媳妇打算。
因为媳妇这是多加的人,比别人少领六块钱,一个月才领十二块钱,顶不了一个整劳力的工钱。虽然说一个劳力一天才三毛两毛,可是算上粮食、米面啥的,一个月得有二十多块了。不过,钱少点也不算啥。反正他养得起。而且,他也相信,丈人家也是养得起。他可是看到那两个箱子里的糕点、米面啥的了。姜家是真疼媳妇。这些,够媳妇吃个十天半月的,吃完了,再让大舅哥帮着买,帮着磨。
“钱少不怕,我以后工资还会再涨。我现在是四十五块钱。每个月给咱娘十五,余下的都给你,你想吃啥就买啥。粮食就让大舅哥给你买。让小四儿帮你也行。我走的时候嘱咐好了小四。还有,你gān净,用水多,咱不能再院子里打井,我让小萍和小四帮你挑水。”
姜锦愣愣的看着陈宵:“你这意思,以后你的补贴不给爹娘了?还让我自己做饭吃?”
陈宵看小媳妇呆呆的表情,实在忍不住,挪了马扎过来,胡噜了一把小媳妇的头:
“媳妇儿,我忘记告诉你了,咱家分家了。以后除了逢年过节的,平时你就得自己吃饭了。你要是嫌一个人吃饭冷清,就让小萍陪你。”
姜锦直直的看着陈宵,继刚才的心跳,现在心绪如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男人。
两人相识不过十多天,他能为她考虑的,全替她考虑到了,能替她扛的,全替她扛了。
或许这个男人混蛋、赖皮儿,爱耍流氓,但是,无可指摘的是,他真的是个男人。
上辈子在现实中,在文学作品中,姜锦见识过各样的男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随着社会的发展,有担当的男人是越来越少,特别是00后,更多的是妈宝男。就是娶媳妇都是为了让媳妇伺候自己。没有一点男人骨头。
“咋了,媳妇?发现你男人俊了?你就使劲看,多看几眼,等明儿我一走,你夜里想到我,还能记得清楚。”
“啪!”姜锦打开陈宵又胡噜她头的手,嘁,她把刚才感动收回去,这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
陈宵被媳妇白了一眼却浑身舒坦,不知道为啥,他从见媳妇第一面开始,就想看媳妇乍毛的样子。
在别人面前严肃忠厚的陈连长,一遇媳妇就jīng分,这是上天注定的了。
☆、俺媳妇厉害着呢
趁这会儿有空,陈宵把家里家外的门一关,领着媳妇去了大队部。
正是麦子扬晒、入仓的时候,大队部前人来人往。主要都是运送卖子的壮劳力。一个个光着膀力,汗水从油亮的皮肤上滑过,留下一道道的灰痕。
他们见陈宵领了媳妇过来,都停下步子和陈宵打招呼,有叫小三儿的,有叫三哥的,年老的打个招呼也就忙活自己的去了,好些年轻人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和陈宵打着招呼,一边直通通的看姜锦。
陈宵娶了个美婆娘,早就传遍了公社了,当然,这利益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