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一,敌人的目的是阿羽背后的龙纹剑,是以集中捕获青羽鞭。”
“二,先前那拨人没察觉箱子对我们来说极其重要,仅是派出一条梨花枪应敌。病公子下令初一护送箱子先行撤退,不仅向第一批人bào露了此物的重要性,而且明白告诉后来居上的唐门他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果然,箱子护送离开后,他们就肆无忌惮地放火。”
“三,初一跃上马车后,百忙之中还抬头看了镖旗,肯定判断出了晚来风向,他堤防火攻是以苦守也不随意躲避,是个心细如发之人。”
“四,从他震断枪尖棍棒扫敌来看,似乎不忍杀生,应是宅心仁厚。可他先前提起病公子,用人来探测敌人动机,此法又不似忠良之举。”
房内踱步之人微微一笑:“真是个奇怪的孩子,难怪深得我心。”
“师兄坚持认定见过此人?”
“我敢肯定我一定见过他,是在漠北一带有过一面之缘,他的眼睛我忘不了。”
“我自行将他装扮成和他面目表情极为相似的木讷呆板之人,他也并不在意。”
“有何不妥吗?”
“如果是女子,对于容貌甚是看重,但初一不为之所动。”
“你的意思是……”
“不错,师兄,初一正是女子。”
房内的诸葛东阁转过身,对着微笑的白衣公子孤独凯旋,沉声问道:“你可肯定?”
“药王传人何曾出过一次纰漏?”
“难怪她从来不主动询问于我,是为了堤防我把脉探出她的秘密。”诸葛东阁长叹一声,“何苦拖一个女子卷进辟邪是非。”
“那日若不是近身给她易容,这个秘密很难发现,只能说,初一太谨慎了……”
诸葛东阁垂下眼睑,凝声吩咐:“终是我连累她奔波,日后定当尽我们一切所能助她脱险。”
“师兄为何对初一如此关怀?”
“我四十年来占卦天象从未失测,而初一那一卦相显示,她突临无方,绝不寻常。”
“阮四。”
黑暗中响起一个低缓的声音。
黑衣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
小四心里吃惊不已,这个初一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坐着,自己浑然不知,如果他想取自己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你是谁?”小四淡淡地发问,人已站起,朝窗边慢慢靠近。
“初一。”
“初一只不过是个名字。”
“无关轻重之人。”
小四的右手已经慢慢搭上左臂。
“留点力气吧!没必要同根相急。”初一淡淡的眼光掠过阮四的手,他知道快刀阮四的刀在哪里。
“你怎么敢肯定我是谁。”
“湘西阮氏,五代习刀,刃似蝉翼,光似琉璃,厚积薄发,所向披靡。”只能说很凑巧,我见过先祖阮西刀法,所以我知道你是谁。初一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两句。
阮四坐了下来,闭上了嘴巴。
两人在黑暗中静默着,窗棂上滚过浓浓的风声。这个寂静的夜,除了夜空传来冷燥的风,世界里剩余的,似乎只有令人窒息的黑。
“阮四,你为什么来这里?”过了很久,初一迟疑地问了一个问题。
阮四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声音。
初一突然长身而立,身子在空中姿势优美旋转两圈,在触及地面时,右手由上而下拉出一道凌厉闪耀的光线。
阮四冷淡如石的脸看了这一招后终于微微变化,他不由得站起,凝视着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