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已经明白了，霍凌寒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程一诺赶紧将人唤住。

霍凌寒站定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冷硬的侧脸轮廓给人一种冰冷不易接触的感觉。

怕这男人等太久，又出变故，程一诺不敢耽搁的赶紧问道：“你昨天不是已经改变主意了么？”

“我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霍凌寒语气凉薄，面色冷硬。

“可是昨天，你分明说不强迫我的。”

霍凌寒回转过头，语气寒凉的没有丝毫起伏：“我不强迫女人，所以，我要你心甘情愿。”

……

程一诺将自己泡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身体上传来的舒适感，差点让她就这么躺着睡着了。

可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整个人就无比的清醒。

怎么办？

真的要跟那个男人……

时隔一天，她早没了昨天晚上的冲动，又像鸵鸟一样的缩了回去。

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后，皮都泡皱了，浴室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敲响，传来寒园女佣的声音：“程小姐，程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程一诺赶紧回了一句。

却觉得自己呼吸有些窒闷，这是在浴室待了太久，缺少氧气的结果。

“程小姐，您快点洗漱完出来吧，主上马上就要回卧室了。”女佣提醒。

程一诺扶着浴缸的手一抖，最终还是觉得躲不过去，深吸了一口气，从浴缸里起身。

磨磨蹭蹭的穿着浴袍拉开了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女佣。

“程小姐，我帮您打理一下。”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实在是不适应，被人伺候的感觉。

女佣也不勉强，只提醒：“那程小姐动作稍微快一点，主上就快从书房回来了。”

“……好。”她叹了一口气。

还是躲不过么？

又磨磨蹭蹭的吹头发，做晚妆护理，不知道忙了多久，但程一诺就是假装自己很忙碌的样子。

突然，她觉得浑身一凛，放在脸上擦乳液的手跟着僵硬，身后好似吹来了一阵凉风，就连空气都跟着压抑了几分。

这种让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的感觉，是……那个男人。

果然，下一秒，梳妆镜后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大概是已经在其他的地方梳洗过了，身高高出梳妆镜太多，从她的角度看去，看不见他的脸，只有宽阔的胸膛。

程一诺的双颊无端的开始发热，脑海中不由迷迷糊糊的回忆起了那并不清晰的一晚。

她不记得其中的细节，但那男人有力的手臂，滑过她肌肤时颤栗的感觉，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无法遗忘。

想到接下来，又要再次经历一次，她的手就开始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

在程一诺打量霍凌寒的时候，霍凌寒也在打量程一诺。

刚洗完澡的女人，一头柔亮黑顺的秀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身宽大的浴袍，穿大了一些，肩膀处有些滑落了下来，露出一片细腻白皙如牛乳般的肌肤。

还未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沐浴乳的芳香。

娇小的身躯挺直的坐在那儿，有一种想让人揉碎的感觉。

霍凌寒目光蓦地沉，呼吸也跟着一重。

气氛，突兀的紧张了起来。

时间的每一秒都被拉的无限漫长。

程一诺心口咚咚咚快速的跳动了起来，呼吸也变的愈发急促，脸颊红的出奇，眼睛也开始迷离了起来，里面好似带着一层迷雾般的波光。

突然，一只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肩头落下，稍稍落在了她的领口……

“咕咚！”她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十分突兀。

霍凌寒刚挑开一点她浴袍领口的手顿住，视线落在了梳妆镜上，正巧与呆呆看着梳妆镜的程一诺四目相对。

头顶，明亮的水晶灯从上方照射下来，犹如白昼。

甚至唇瓣轻微的阖动，都逃不过对方的视线。

程一诺的眼睛毫无预兆的就跟霍凌寒对视上，从那双好似凝结了寒冰的幽深眸子里，她好像整个灵魂都跟着被吸了进去。

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直接僵硬着不会动了。

“紧张？”霍凌寒语气凉薄，但大概这个气氛太过暧昧，又透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