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看着他低头一路自言自语走过来,自己要是不挡下路他大概是不会注意到路边还有个人的。
“我来接你吃饭。”
“不用了。”白真摇头拒绝。
“你要对我负责啊。”
“……”白真只想哭天抢地大喊一声冤。这位哥哥怎么看也没吃亏吧为什么要抓着他要负责啊!
欲哭无泪、欲辩无词、三十六计走为上。白真门头往前快步走。徐方人高手长,表演了一记苏力十足的手臂终点杀。白真不仅被拦了回来,还几乎被徐方半揽在怀里。
“不去的话我就在这儿亲你了。”徐方凑到白真耳边低声道。
白真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赶忙后退和人拉开距离,四周张望一圈,还好没什么人经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真只觉这位徐律师脸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道、貌、岸、然。白真怒视之,徐方拉开车门,好整以暇地回视,满脸的心怀坦dàng。
这眼神内功还未比拼完,白真忽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定睛一看,小路尽头的几个模糊的人影貌似正是娘子军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真嗖地冲进了车里。
徐方似乎真的只是想带白真吃个饭,把人带去茶餐厅点了些清淡的菜式,吃完就很自觉地又把人送回了学校。白真全程以沉默表示抗议,徐方自顾自和他聊天,得不到回应也丝毫不觉尴尬。
一路把人送到宿舍门口,车刚停稳,白真就想开门走人,却发现车门还落着锁。一回头又发现徐方已经凑了过来,自己的鼻尖将将擦过他的鼻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吻了。
白真下意识地一张嘴,又一次完美地把自己卖了,徐方趁机攻城略地,白真的挣扎也尽数被化解,直被吻到大脑短路,不能思考。分开时两人唇角间还牵着一丝透明的线,白真呼吸不稳地看着那条线断裂,感觉自己像只烧开的水壶,腾地一下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BOOM!
徐方笑了下,道:“路上慢点。”
车门锁哒地一声弹开,白真火箭般地窜了出去。一路闷头奔回寝室,进了门就一头栽向柔软的chuáng铺,白真内心不断重复土拨鼠大叫.gif。
可怜他一只纯洁了多年的白斩jī,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闷在枕头里不知多久,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才爬了起来。看到扔在chuáng上的书包,才想起来作业还没写。
“……”
欲哭无泪地掏U盘开电脑戴耳机,作业使人忘却烦恼。
这天课上白真同传时闹了个笑话,本来是个日翻中的新闻视频,不过是个关于雾霾的新闻,中间采访了几个中国人。他一路日翻中翻得非常集中jīng神,到了采访中国人的时候,他也顺着重复了一遍人家的中文,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和他一组在箱子里的huáng珊珊当即就笑得不行了,他说完也反应过来,后半段也在笑场中度过。出了箱子就被老师嘲讽了。
下了课娘子军们也还在笑这件事,白真心累得不行,脑子里又开始循环各种鹈鹕夹狗的表情包。
一群人嘻嘻哈哈出了教学楼,就看到靠在车门上等人的徐方。徐律师笑得风度翩翩,白真却只看出了不怀好意。娘子军们好奇地看向白真,白真笑容僵硬地解释道,“之前学会上认识的律师,找我咨询点以前司法翻译的事。”
他很自觉地走过去坐上了徐方的车,催促后者赶紧出发,以免节外生枝。徐方自然遵命。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上课?”白真依稀记得自己和徐方说过集中讲义的事,可是具体时间地点又没告诉过他。
徐方如实作答:“那天抱你回家,你书包开了,东西掉了一地,正好看到你课表了。”
“……”白真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gān嘛?”
徐方有些不解道,“我不是说过吗,你睡了我,要负责的。”
白真感觉自己要疯,怒极反笑道,“好吧,你要我怎么负责?”
“嗯……”徐方沉吟了一下,“我还没想好。不过首先你不能躲着我,我要能确认到自己的债权不会产生坏账才能安心。”
“……”白真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这位徐律师曾经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学识广博、谈吐得体、温文尔雅的,为什么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估摸着白真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徐方知道他挺喜欢吃辣,便选了家湘菜馆。白真化悲愤为食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