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微微睁开眼,神智似乎有些清醒,但浑身无力,额头上的汗一层盖着一层,他紧紧的攀着身边的人,呼吸稍稍急促。
朱砂任他抱着,宠爱的捋顺他沾湿的头发:“没事了,忍忍——”
夏之紫似乎真的醒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突然搂的更紧更紧,脸埋在朱砂怀里,肩膀不断的耸动,害怕恐惧无助瞬间击碎了他的高傲。
朱砂深深的吸口气,泪水也忍不住在眼里打转,但她忍住了:“紫儿,你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你还是你!是大夏朝的皇帝!是母后的紫儿!”
夏之紫知道,他知道!他不是怕那些,他也不知道怕什么!只是想哭,没来由的想哭,或许是此刻的母后太温柔,或许是此刻的母后让他没有戒心,他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他现在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无助很怕!
疏桐打好水静静的跪在一边。
朱砂心慌的叹口气,扶他到chuáng上:“躺一会,给你包扎伤口。”说完朱砂转身。
夏之紫急忙拽住她,双眼无神。
朱砂笑着摸摸他的头:“乖,我不走,荣安,去拿药箱。”
夏之紫躺在chuáng上,手臂上传来的温度重新激起他压制的不适,浑身难忍的颤栗、遍体通红。
朱砂冷静的看眼夏之紫,包扎好最后一块锦缎,道:“疏桐,带众人下去。”
“是。”
寝宫里顿时静的只剩紫儿的喘息声,夏之紫倔qiáng的撇开头不看母后。
朱砂宠溺的点点他鼻子,心知肚明他需要什么,而他是皇帝不是吗:“如果你需要,母后可以叫清平过——”
夏之紫紧紧的咬住枕头,倔qiáng的甩开母后的手!为什么!他没想过不听话为什么这样对他!他不过是需要时间,这样也不行吗!偏偏是现在!偏偏是在她在的时候!夏之紫猛然撞向木chuáng。
朱砂吓的急忙拦住他:“不叫,不叫,你忍忍,太医说你吃了药忍忍就过去了!”这孩子,竟如此腼腆。
夏之紫没有闪开,贪恋的让朱砂抱着他,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人体的本能,靠在只穿了单衣的她身上,夏之紫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嚣张的挣扎着,但夏之紫就是不动,他只是靠着,靠着他的母亲,忍着通体的痛。
朱砂看着他,心疼不已,何必呢,这事简直——朱砂忘了哪个xué道可以促使他舒服,但她觉的她的紫儿就不该忍!纵然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守身的也不该是她的儿子!“不如我叫疏——”
夏之紫突然冷淡的开口:“我想静一静……”就这样靠着她静一静,哪怕血液几乎脱缰而出,只要他能克制他都想这样躺着。
朱砂的手突然隔着被子试探他下面的反应,入手的感觉,让她心里顿时恼怒不已,忍什么!整个大夏朝的女人任他挑:“你说!你要谁!就是个有夫之妇母后也认了!”
夏之紫倒抽一口凉气,冲击大脑的舒适让他理智有片刻抽离,却也被更加深沉的打回现实,是啊,母后疼他,但也只是疼他,像儿子一样的疼,夏之紫明白这种疼或许永远不会变质。
夏之紫突然伸手抱住朱砂的脖子,眼睛迷蒙的在她怀里撒娇:“娘,儿臣怕——”怕自己的想法,怕自己万劫不复!
朱砂拍拍他的背,满眼心疼,都说男人年少时比女人保守比女人纯情,这一刻朱砂似乎相信了如此荒谬的论调,至少紫儿的表现印证了他不是一个风流帝王,至少现在不是。
朱砂叹口气,明白现在的紫儿不需要女人,可是他……“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朱砂握住紫儿的手,她不想教,至少不是她该教给紫儿,但这时候不用计较这么多。
她带着他的手握上去,在他惊讶的看向自己时,安抚的对他笑笑:“没什么,一种运动。”
朱砂带着他完成了全套动作,但也凌厉的警告:“不许你自己胡来!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据说影响人的中枢神经。
夏之紫羞愧的钻进被子里,不管朱砂怎么叫都不在起来,逗的朱砂笑的开心不已:“傻孩子,很正常的事,快点出来窝里面不好。”
夏之紫就不,他觉的丢脸死了!尤其还被母后看着,他不要活了。
朱砂笑的更开心了,小家伙就是小家伙,这点事也能吓成这样:“疏桐、荣安。”
两人进来。
chūn江、chūn月紧随其后,chūn江吓的惊呼:“太后,您受伤了!”
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