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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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十章

七天的开荒大会战结束了。分场北侧编为一号地的一千多亩荒原变成了黑油油的沃土,虫蝶鸟兽搬了家,棘棵子、绿草像是犯了罪被深深地反扣到地下判了死刑。这黑油油的土地,这广袤的气势,清晨时,凉爽的轻风夹卷着泥土的香气扑来,湿漉漉,润滋滋,直扑到人们的心里。要是让庄稼汉,特别是让黄瑛、王俊俊家乡地少人多又缺肥的那些庄稼汉们,举目看上一眼,深深吸上一口气,不醉透他们的五脏六腑才怪哩!

席皮安排队里其他九台拖拉机,去开垦往西不远处的三号地,自己留下进行一号地的收尾和拓边工作。

王俊俊驾驶着拖拉机,时而前进、右拐、左拐,时而加速、减速,已经掌握得很熟练了。

“小王,”席皮坐在王俊俊旁边,六神无主地问,“我回队里一趟,你在这里顶一会儿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王俊俊回答,“席队长,你要干什么去?”

席皮回答:“有点事儿,去去就回。”

王俊俊全身心进入了神圣、自豪的境地,多神气呀,自己驾着拖拉机走过的身后,就是一片片肥沃的土地!她目视前方,不在意地回答:“好,去吧,可快去快回呀。”

为了今天的工作安排,为了开犁后自己偷偷溜回队里,席皮几乎弄了个多半宿失眠,寻思了又寻思,对呀,要趁着都上班宿舍没人的空儿,必须和冯二妮来个当面鼓、对面锣。别老是笑嘻嘻,嘿嘿笑,没完没了,黏黏糊糊的感谢话,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处对象?要说时间短,人家有的还不如自己时间长呢,都下班后手拉手轧大道、遛树林子了,拥抱了,接吻了。这个冯二妮可倒好,怎么说怎么唠都行,摸摸她的手还凑合,你要一让她翻过身来想亲亲她,她就使劲儿趴住,拽拽她,她就两手抓住褥单,“哎哟哎哟”地直喊伤口疼。疼什么疼?纯粹是唬人的买卖。三天前,亲自瞧着张大夫给她换药,伤都结硬痂皮了,张大夫说,再换一次药,也就是今天下午,就不用再换了,可以出工上班了。这回,他使了个小计,从张大夫那里弄来了药膏、药棉、绷带,要自己给她换药,借换药的工夫,抱抱她,亲亲她。要是她还是不让亲,不让抱,就十有八九不想和自己处对象,那就滚她妈的王八犊子,不能再这么像癞皮狗似的伺候她了!我席皮也是堂堂的复转军人,立那么多功,差就差没多少文化,说话屁溜点儿,要不也能混个分场的副场长干干,现在好赖不济也是堂堂的机耕队队长,我差啥?

他心里嘀咕着,牢骚着,还惦着王俊俊开拖拉机能不能出事儿,她拐大弯子的技术还不熟,换趟子时趟和趟之间扣不严……一阵急走,一阵急跑来到了队里,也没敲帐篷门,忽地进来,把正斜坐着对着小圆镜抠眼屎的冯二妮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是席皮,收起小镜说:“真是的,吓死我了……”说着,又两腿一伸,下颏支枕头趴下了。

“虚张声势,还吓死了,这不活着吗!”席皮玩笑里带有怨气儿,“你是怕死鬼托生的呀?!”

“你才怕死鬼托生的呢,说话真难听,”冯二妮斜眼瞟一眼席皮又恢复原样,“别大男子汉气好不好!”

席皮借话显威:“大男子汉就是大男子汉嘛,拖拉机上一坐,轰隆隆,轰隆隆,把那熊瞎子吓得屁颠屁颠的……”

“熊瞎子的熊去四点水,你能,你能,”冯二妮娇嗔地一噘嘴,“要是没有拖拉机,就得能字下面再加上四点水,也是熊瞎子的熊……”

席皮只念了二年书,家里穷就念不起了,地又少,就到村里的白灰窑当烧窑工去了,倒是恍恍惚惚知道有个“能”字,还忘了怎么写了,要是翻开书本,和这“能”字肯定面熟,什么加四点水又去四点水的,不知怎么加。不过他记性好,有人教着,背个快板儿,说个段子,很快就记住。虽然不会咬文嚼字,也体会不出这话里的幽默和风趣,但冯二妮那白眼时的娇嗔神态和眼神都能看出来,他神情恍惚了。

“二妮儿,”席皮第一次用爱称说,“张大夫说,你的伤口基本好了,他今天有事儿来不了,让我给你上药……”说着从兜里掏出绷带、胶布、药瓶和药棉就要动手。

冯二妮一侧身:“你能行?”

“嘿,什么了不起的事呀!”席皮说着把冯二妮拨拉得平趴下。冯二妮主动解开裤腰带,席皮扯住裤腰轻轻往下一拽,拽下裤子以后,又轻轻拽裤衩左侧,包扎有碗口大绷带的整个臀部露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撕掉胶布条,揭开白绷带一看,伤口处已结起了一层厚厚的痂皮,一点儿脓水也没有了。冯二妮趴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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