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着自己,赶紧往后退去,胆小的撒腿就跑回了家,徐亮一瞧,急忙又蹿到了树杈上,惹得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轰笑声。
陈荣焦、陈李氏也不管那么多了,忙慌张跑上来。“文魁,这是干什么?”陈荣焦欲抱住陈文魁。“干什么,干什么?”陈文魁用二齿钩子指着陈荣焦骂徐亮:“他这个指导员怎么当的?瞎他妈鸡巴整。”
“胡说什么!”陈李氏说完,又对树上徐亮说:“他老徐大哥,快下来吧,他不敢怎么的你。”陈文魁举起二齿钩子又朝徐亮钩了一下。徐亮不敢再动一动,说:“大叔大婶,求求你俩,快把他弄走吧,我的腿都坐麻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汪青山见再这样下去,怕把陈文魁真的逼急眼了,就说:“徐保管,你在树上再呆一会儿,让他先消消气……”
杨金环、彭大诚、黄春雁和李宝进四人,还没等走下农场办公大楼的台阶,彭大诚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冲冲地对杨金环说:“农场领导这么支持我们,我们不干出成绩来,可不好交代了。”“是啊,”黄春雁也充满希望地说:“看来我们的计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当然了,”李宝进接话说:“你没看到昨天王场长刚了解了情况,今天就把化肥给我们送去了,还把我们几个叫来专门组织有关部门听汇报,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嘛!”“大姐,”走下台阶时,黄春雁对杨金环说:“我在连队时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领导能力,向场长汇报时说得太棒了,场长边听边点头,问题都给我们解决了。”
彭大诚一直很兴奋,见黄春雁夸起了杨金环,也跟着说:“这话就只能是咱们背后说,我早就说过,我姐跟了徐亮,没少受委屈!”“你知道个啥?”杨金环打断彭大诚的话,停下脚步,认真地说:“其实,你姐夫对我挺好的。”
黄春雁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有些事情别人是很难看清的,可能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不说这个了,说点咱们的事儿,今天上午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下一步,大姐你看怎么办?”她说着走近杨金环,彭大诚和李宝进也往前凑了凑。“快午饭了,”杨金环看了看手表:“还得抓紧,吃完饭我们分头行动,”她看着彭大诚和黄春雁,“你俩到良种站和站长具体联系稻种怎么进,”杨金环说着一指李进宝,“你到物资站订购塑料薄膜和木杆。我还得到财务科去一趟。”
“大姐,”黄春雁也看看表,问:“今晚上连夜赶回去吗?”“怕是来不及了,”杨金环说:“劳资科长去局里开会去了,得坐半夜火车回来,要不明天还得来,我明天一上班堵他,联系招工招干的事情。我们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看来,”黄春雁有些担心地问:“今晚就得住这了?家里能行吧?”杨金环其实心里也很着急,担心徐亮能不能把送去的十车化肥安排好,就说:“没事儿。走时我特地嘱咐过老徐,就是不知道文魁他们怎么样?”
“我看病情挺稳定的,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黄春雁嘴上这么说,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杨金环抬头看了看天色,见一团团浓浓的云彩在头顶上飘着,不由地说:“可是个阴天啊。”
“你们放心吧。”彭大诚笑笑说:“我去精神病院的时候,陈永嘉说过,有这种病的人阴天爱犯病,也不全这样,再说,文魁的病已经好多了,还有大叔大婶呢。”他说完,也不无担心地又说了一句“就怕有人惹他。”“在队里,文魁也就和老徐过不去,看着不顺眼,这回搬宿舍去住,离远了,见不着面,兴许没啥事。”杨金环的心里也开始犯起寻思来,她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忘了,今天可是礼拜天呀!”
“大姐,”黄春雁笑着说:“你的心也太细了,总是替人家着想。”她见杨金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拉了拉杨金环的衣袖,“放心吧,只要没人戗着文魁,就没事——走,我们快找地方吃午饭去吧。”杨金环被动地跟着黄春雁去了办公楼对面的机关食堂,黄春雁和彭大诚来农场时曾在那里吃过饭。
彭大诚和李宝进跟在后面,也走进了机关食堂。黄春雁张罗着要了些简单的饭菜,四个人就围着餐桌吃了起来。“姐,”彭大诚吃了半个馒头,忍不住地说:“这样一来,物资上看来好说,一个重要的问题是,知青大都返城了,队里的劳动力太少。”杨金环咽下口中的饭菜,停了停说:“不光是劳动力呀,连学校、卫生所、开拖拉机的、还有会计都走了,只剩下几个老职工子女对付着,我这次来场部陪你们汇报完了,还要专门找劳资科商量到外地招工、招干问题。”
“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