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你看这粳稻主秆上是4片叶,它们的长势可以互相媲美了!”黄春雁从第一个槽里拔出一株稻秧,又从另一个槽里拔出一株稻秧,放在一起比照着说:“彭老师,这么说,我们的实验基本上成功了!”
“你来。”彭大诚从黄春雁手里要过两株稻秧,用刀片把两个稻秆,从中间轻轻劈开,然后放在显微镜下看了看,说:“太好了,太好了,两种稻子的生长素几乎不分上下,快看!”黄春雁凑过头,在显微镜上看了看,兴奋地说:“成功了,陈文魁最初的假想成功了!”
彭大诚也兴奋地说:“要是陈文魁能理智清醒地看到这一成果,该多高兴啊。”“彭老师,”黄春雁由于过于激动,一下子不好意思了:“我们可以考虑在田间试验推广了。”
“好,”彭大诚感觉到黄春雁的不自然,他说:“我准备给院领导打请示报告。并请有关专家再帮着做一下试验鉴定。”“这再好不过了,”黄春雁从办公桌拿起那篇论稿,依然兴奋地说:“这篇论文就由我来写初稿,然后请你修正。”
彭大诚点了点头,刚要和黄春雁看着图纸议论点什么,杨金环敲敲门,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急火地走了进来。
“大姐,来了,你坐,我走了。”黄春雁见杨金环冷淡个脸,就边说边出了门。彭大诚目送着黄春雁,问杨金环:“姐,你什么时候到的?”
“先别问这个。”杨金环岔开话:“大诚,怎么,你这个科研项目离了她黄春雁不行啊?”“姐,你坐。”彭大诚为杨金环倒了杯水:“这个寒地水稻叶龄增产题目,最初是陈文魁从你们连队那个劳改就业人员汪青山那里听说后提出来的,黄春雁上学前,陈文魁写了一篇科研项目设想给了她,你说,这个课题能离开她吗?”
杨金环一听,心里就赌疼,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想想陈文魁,看到黄春雁总和你在一起,我就闹心得不行了。”“姐,”彭大诚说:“我这份心你就别操了,我的事儿我能解决好,姐夫下来了,你当个支部书记就够你操心的了。”
“好好好,”杨金环还是着急地说:“不行,什么时候解决呀,咱爸和妈走得早,妈妈临走时就惦念你的婚事,我不管谁管?”“姐,你放心,”彭大诚笑了笑,说:“我抓紧考虑就是了。”
“大诚,”杨金环也笑了:“不管怎么考虑,要是和黄春雁我是死活不同意!”“姐,”彭大诚说:“不是我同意不同意,而是人家黄春雁同不同意的问题。”
杨金环哼了一声,说:“她还不同意,装吧,主要是怕我反对。行了,和黄春雁的事儿,我不和你耍嘴皮子了。”她说着站起来,“武解放他们四个要请我吃饭,我没时间啊,就和他们说了,让他们当红娘帮你选对象。他们答应了,武解放也很积极,到时候,你配合点儿听点话啊!”杨金环看了看手表,“行了,行了,我得抓紧去瞧瞧,车装好了没有……”“姐,”彭大诚被杨金环没头没脑的话给说晕了:“什么装车不装车的,你还没说清楚到底来干什么来了,就急着走啊?”
“瞧我,”杨金环拍了一下前额,笑着说:“忙得都忘了告诉你了,我们队今年不是多种了不少亩地水稻吗,就要开始撒种子了,队长在家组织人力机力,我呢出来买农药,场里计划内的指标没有了,场长就给你们院的领导写了个条子,我就带车直接来了,一看又长价了,钱带得不够,又忙着找武解放,从他那借了两万块钱交上了。”她说着,就向外走,“农药可能装完了,我得走了,还得顺路去精神病院一趟,把文魁出院的事情和永嘉唠唠,再和他父母商量商量,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姐,”彭大诚边穿外衣,边跟着杨金环走,“我和你一起去看陈文魁。”
“不行,车里坐不下了,”杨金环走得很急促,“我们来了两个人,农业练习生押车装好后,在门口接我,到陈文魁那儿看一眼,就连夜往回赶……”她把彭大诚落下好远,出了门就上了车,然后带着车就向精神病院驶去。
“杨书记,”陈永嘉老远就瞧见一辆装着货物的大货车向这边驶来,然后停在了门口,就见杨金环从车上跳下来,他急忙迎上去:“知道你要来,没想到会这么快。”杨金环笑着上前打过招呼说:“春播就要开始了,原打算春播结束后来,赶上来这城里买农药就半道来了,也没给文魁带什么东西。”
“杨书记,这你就见外了。”陈永嘉说:“你那么忙了,还是这么不间断地来,这里的医护人员都感动了,都说,要是当官的都你这个样,老百姓还能骂娘!”杨金环说:“来看看自己单位的病号算个啥呀,跑惯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