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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二十二章

放学的铃声响了。教室,宿舍,实验室,图书馆,像开了闸门的水库,人顿时像涌出来的急流一样,去操场打球的,去食堂吃晚饭的,去浴室洗澡的,人来人往,大喇叭也开始广播了,放着民乐《喜洋洋》,整个校园就像突然起风的海面,翻起波浪。而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嬉笑声,议论声,又似腾跃在浪峰上的片片浪花。

“我去哪儿?”黄春雁不想吃饭,也不想回宿舍。教室空了,只剩她自己。

黄春雁默默地坐在教室里,她望了望窗外,见夕阳还挂在天边,离天黑下来还有一段时间,就打开书,拿出本和笔,做起作业来。但写了一会儿就写不下去了,无形的苦恼就像那顽强的野酸枣种子,有点缝隙,它就钻出坚硬的,尖尖的芽子来一样,又袭上了她的心头。

几天来,黄春雁一直沉浸在烦躁、无奈和内疚的情绪之中,特别是从彭大诚口里知道北方农业大学曾点名建议推荐陈文魁,才更加理解了她是个实实在在的顶替者,而这一切又不是她真心所为。她一遍遍地回忆与陈文魁在白桦树下那情深意浓的情景,在那个月色浓浓的夜晚,她曾几次冲动,想以身相许感谢并铁心永远做陈文魁的妻子。她终于理智地抑制住了自己。后来,事情是那么突变——从让杜金生在吉普车下那样荒唐而难言的糟蹋,到探头列车车窗口含泪呼喊着陈文魁的名字,不,应该说是一种含恨告别;从到大学迟迟不给陈文魁写信,漫漫长夜辗转难眠,到红笔写出绝情书,以至徐亮、杨金环领着陈文魁父母来到宿舍;从同学和老师的为自己辩解争论,以及受丛娟娟和学校生活气氛的感染,自己感到就像站在一架平衡木上,经过浑浑噩噩地东扭西歪,甚至险些摔跌下去,如今算是站住了脚跟,情绪日渐好转起来。其实,黄春雁在读高中时就非常渴望上大学,那时候,她学习成绩好,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的前几名。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要好好学习,争取留在学校或者农研机关。但她还常常躺在床上睡不着时惦想,陈文魁也不知怎么样了,要是真的自己混好了,可以不结婚,可以供养陈文魁,但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回去了……

黄春雁这么想着,心情又平静下来,教室里只听见“沙沙”的写字声,还有紧张的吸鼻子的声音。“哎!”丛娟娟突然出现在教室的门口,笑盈盈地冲着黄春雁喊:“大学生,都放学了,怎么还用功——不要命了?”

“娟娟!”黄春雁被丛娟娟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雁子姐,我一下班就来了,她们说你在教室,我就直接来了。”丛娟娟笑着说着向黄春雁走来,“我来找你,你不会以为我是赖皮赖脸吧。”

“娟娟,”黄春雁不知说什么是好:“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丛娟娟大咧咧地坐在黄春雁前排的座位上,打量着教室:“你来学校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进你们教室呢。”她说到这儿,语气酸溜溜起来,“看来,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还是比不上你们这些大学生呀,吃住不说,连教室都这么宽敞、明亮呀。”

黄春雁寻思过味来,然后坐下说:“你知道,我也是无意识才得到这些的。”丛娟娟叹口气站起来,又变得阴阳怪气:“当年,咱们在八连铺挨铺是荒友,是知心好姐妹,我赞同你不和陈文魁交朋友了,完全是为了你,没想到,求你陪我和彭大诚坐坐吃顿饭,你凑乎的比我还热乎——”

“娟娟——”黄春雁听出丛娟娟这是话里有话,就坐不住地站起来:“快别这么说呀——”“真拿你没办法,算我小心眼儿。”丛娟娟摁了一下黄春雁的鼻子,一转话题问:“我是有急事才来找你的——你知道不,陈文魁得精神病了?”她见黄春雁像谈虎色变一样,一脸惊慌的神情,又说,“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黄春雁的身子不由得向丛娟娟凑去。“我亲眼看见的。”丛娟娟活灵活现地说:“省农科院在城郊边上,它附近有个精神病院,还是个汽车站点。前天,我乘大客车上班,大客车在精神病院门口站点停车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是杜金生那个老东西坐的那辆吉普车把陈文魁送到门口的。”

黄春雁急忙问:“都谁来了?”“徐亮,”丛娟娟不眨眼地瞧着黄春雁说:“还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大概是陈文魁的父母。”

“知道了。”黄春雁并没有像丛娟娟所想象的那样,目瞪口呆,甚至会当她的面昏晕过去,而是平静地坐下,说:“也是你说的这些人,到我住的宿舍闹腾了一阵子,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好事儿的丛娟娟一听,探探身子问:“怎么闹腾?还说些不中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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