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丛娟娟见徐亮发起了火,连连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呀!”“就是没打,叫你们这么弄的,你想办困退也不容易了,”徐亮吓唬说:“你想,要是没有杜主任最后签字盖戳,你能走得了嘛!”
丛娟娟一听,顿时哭出声来。“娟娟,别哭……”杨金环瞪了徐亮一眼,上前拉住丛娟娟的手说:“别听你们指导员说得那么血呼啦的,杜主任那么大个官儿,还能那么小肚鸡肠,再说,又不是你闹他,等几天,找杜主任好好解释解释。”“哼,没那么简单。”徐亮的气还是没有全消,仍然是气呼呼的。
“哇”的一声,丛娟娟一下子哭出了声,抱着头跑出了屋。杨金环赶紧去追,丛娟娟已跑出了院子,杨金环又折进屋,指着徐亮的脑袋,数落道:“老徐呀老徐,我说你多少次了,遇事儿要冷静点,你就是不听——你长点儿脑筋吧。”
徐亮被杨金环的几句话戗得够戗,自知理亏,并没有反驳,他站起来,主动放好桌子,然后从厨房向里屋的桌子端着碗筷。杨金环站在门口向外张望,嘴里不停地唠叨:“今天这是怎么了,遇到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大龙和小凤也不知跑哪儿去玩去了,都这时候了也不着家……”
“妈妈——”这时,就见大龙和小凤,一前一后的向家里疯跑,老远便喊:“妈妈,不好了,不好了……”杨金环不知出了什么,紧张地迎了上去,徐亮也听到喊声,跟着也跑了出来。
“大龙,慢慢说,怎么啦?”杨金环赶紧问:“别着急,怎么啦?”
“妈,不知道谁……”大龙用手指着知青宿舍的方向,喘着粗气:“把咱家……八只大鹅的嘴都用小木棍支起来了……”“支得不听话了,”小凤也喘着粗气说:“我哄不回来……也不知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我看看去!”徐亮把手中的碗筷交给杨金环,刚拐上南北道,就瞧见男知青宿舍的房山头,家里的那八只白羽毛大鹅的嘴都被小木棍支着,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大米饭粒儿,干扑棱翅膀子,急得呱呱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