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还一再说:“老领导有用着报社的,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南方正走出报社回到老干部活动中心,石玉贵和大伙儿围着郑林可谓群情激昂,正说得热火朝天。他把情况一说,石玉贵等离退休老干部都很高兴。尤其是郑林,摩拳又擦掌,好一副激情奔放的样子。南方正说:“写文章需要激情加冷静。根据大家说的,一定要有理、有利、有据,以不欠火、不过火为宜。”郑林表示毫无问题。南方正又说了些观点,大伙儿又议论了一会儿就散伙了。
南方正走到家门口,发现一帮上访的人围了上来。那挑头的一开口就看出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说着不伦不类的普通话:“南市长,可找到你了。”南方正瞧一眼说:“别说了,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来打工找我上访的。”挑头的说:“是,你能不能让我先说一句,你们凭什么出难题专门清理我们这些在洗浴打工的呀……”
巴巴已经听见了吵嚷声,慢条斯理地拖着绳子走过来,摇了摇尾巴又回墙根躺着去了。
南方正说:“你们听我说,我已经退休了。你们先去找找公安局,外来人口的管理归他们。”挑头的说:“我们找了,不管用。好了,我们不知道你退休。”他说完一挥手说:“走,找市委书记去。”所有人呼啦一下子都跟着他走了。
南方正一进屋,程林秀正往桌上端菜,放下盘子说:“老南,你发现了没有,巴巴自从得了眼病就不管事儿了,要是过去这么多人在院门口嚷着围你,它早叫疯了。”
“我早就发现了。巴巴纯粹是让王风耀给惯坏了,一直是吃好的。”南方正脱了外衣挂上,边洗手边说:“现在换食儿了,没油水了,它自然就不玩活了。狗这玩意儿就是这么个东西。”
程林秀又一手端上一盘菜,一手端着一盘馒头,一一放下说:“谁说的,我们单位张科长家养的那条大黄狗就不这样。两口子出差的时候以为当天就回来,结果第三天才回来,两天没喂了,一个小偷半夜撬他家的后窗,那大黄狗听到声音挣断绳子从撬开的后窗跳进屋,发疯地扑咬小偷,小偷吓破了胆。大黄狗追着他咬,腿上被咬下一块肉,还咬掉了一只鞋,撕下了一大条裤角。小偷算狼狈地跑了,差点把命丧给大黄狗。”
“听你这么一说,人家这条狗是好。”南方正坐下给程林秀递了一双筷子说:“狗和狗不一样,我也听说过一些猎人和猎犬的故事;狗和主人的故事;摊上这玩意儿就得认了。”
程林秀气嘟嘟地说:“你说得轻松,还认了。你退了,那人得了你的好处,变得有权有势了,捉弄咱、熊咱咱没招儿,这狗再给咱眼罩戴……我可不吃这个!”
她夹口菜嚼嚼咽下去接着说:“这巴巴要是再往你眼里揉沙子,我整死它!”
南方正笑笑:“好啊,我支持你。”他看看挂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喂,咱俩没等玉娇就吃上了?”
“她一个小时前来电话了,”程林秀漫不经心地说,“说是要调走了,单位几个好同事请她吃饭。”
南方正说:“我发现玉娇的情绪很不正常,她想的一些东西离我们也很远,怎么办呢?这样下去是危险的。”
“就是啊!”程林秀说:“来到咱家这些年就没给她熏陶出来。这几天我也常想,这门亲事有些怨我,光图着给儿子找漂亮媳妇了。儿媳妇是外姓人,深了不是浅了不是。唉——”
南方正吃了一口菜说:“现实和事实给我的教训太深刻了,不能再我们以诚待人,别人却在捉弄我们了。我看玉娇很难说能和南信过下去了!”
“她过不下去就快离,趁咱南信岁数还不大。我和她也处够了,你没看这些天我都不怎么理她了嘛。”程林秀说,“现在全暴露了,当初就是百分之百奔咱家的权势来的。你这一退休,给她安排工作了,也安不住她的心了!”
南方正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推:“我要是在位离就离,我退了要是她提出和南信离婚,那不纯粹是欺负人吗?”
南方正看得真透,说得也真准。就从昨天晚上把靳玉娇叫醒谈她署名文章时的表现,给他的感觉已经不是什么观点和认识问题了,使他感到有股子挨了欺负的味道。过去在靳玉娇眼里,南方正是老公公,更是市长,不仅恭恭敬敬,还有一种恰到好处的亲亲热热,还多少有点儿敬而远之的躲躲闪闪,唯恐哪一点不慎给南方正留下不好的印象。现在不恭敬也罢了,还那么不耐烦。昨晚那种瞧着南方正说着说着就酸溜溜地辞别,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个小时以前,靳玉娇给家里挂电话撒了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