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想当当不上不说,其实让我当我也不当,现在非常乐意给您当这个家。”他的话音刚落,靳玉娇推门走了进来,和小王、郑林客套了几句往里走去。写字台上的电话响了,她走过去接起来,听了听,埋怨说:“一出门就不是你了,怎么才来电话……”然后就听到南信的笑声,一句接一句,靳玉娇只是听着,时不时啊、啊着应酬几声。
小王见此情形说:“南市长,就这样,我走了,还有点别的事情。”南方正刚要说挽留的话,小王已经站起来迈开了步。靳玉娇一面听着电话一面招手,表示不能前送。南方正和郑林已经把小王送出了大门口儿来,靳玉娇还在听电话,见南方正回来了说:“爸爸和郑林都在这儿,你说几句吧。”南方正知道是南信来的电话。靳玉娇就把电话撂了。
“爸,南信来电话了。”靳玉娇说:“我问他跟你和郑师傅说几句不,他说让我给你们代好,马上就有事儿,不说了,让你们放心。”
“放心,让我们放心!”南方正不高兴地说:“情况怎么样啊?”
郑林说:“这南信就是这样,一贯粗心粗肺的。”
“南信说了,”靳玉娇介绍起听来的情况,“南信他们是坐飞机到的成都,在那儿进行了入藏教育,还学了怎么对待高原反应,现在已经到了克拉玛县,说是平均海拔480米,是个贫困县。任务很重,去的人都有反应,恶心、呕吐。对了,他不让我和你们说这些,说是适应几天就会好的,刚去的都那样。对了,还说荒凉也是一种美。”
南方正担心起来:“要是适应不了怎么办?”
“不可能。”郑林说:“南信这人有一股子精神,适应那种环境除了体力外,主要是有一种精神,您就放心,他不是说了,荒凉也是一种美嘛。”
“哎——”靳玉娇叹口气说,“还美呢,我怕他美上天去了。”
南方正不假思考地脱口而出:“玉娇,哪能这么说呢,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锻炼人,你不也是同意南信去的嘛。”
“爸,他那个人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靳玉娇也觉得刚才话味儿不对,上天?常言说,上天不就是离开人世了嘛,急忙挽回地说:“包括您有时候说他,他也是蛮有主意的,我是担心太苦了,他能受得了吗?”
“这你们都不用担心了,我心里有数,要是南信在那里干好了不回来,我还要求去呢!”郑林很有信心的样子说:“来,我给你们讲个能笑破肚皮的故事……”他话一出口又说,“要是程阿姨在就更好了。”
郑林话音还没落,程林秀就拎着一兜子菜推门进了屋:“什么事儿我要是在就更好了?”
“真好,说曹操曹操就到。要说中国人说话就是个邪呢。”郑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接过菜兜子说:“程阿姨,您快坐。”
程林秀要去洗手,郑林都没让。南方正一家三口都坐在沙发上听郑林讲了起来。讲着就笑得不成样子,等讲完了,南方正和程林秀也是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靳玉娇却一点儿也没笑。“哎呀,郑师傅,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人与动物的器官都是相近的,得一样病用一样药很正常,你没看报纸吗,介绍一些医学校药物实验常用的是老鼠,用狗用猫的也不少。”
“哎呀——”郑林止住笑说,“嫂子,你还当教师呢,我笑的不是这个,多幽默呀!”
“有什么幽默的?”靳玉娇那一席话又加上这一句,搅了大家的兴。她直转话题:“爸,妈,我忘了和你们说了,我又到人事局去了,范局长还算挺热情。都说人家是狗眼狗眼的,郑师傅,人脑袋上哪长那么多狗眼呀!”这句话弄得几乎是冷清了空气。
程林秀忙问:“范局长怎么说?”
“范局长说现在进政法口很难,有了书记的上方宝剑就好说了,容他几天。”靳玉娇说得很轻松:“让我听信儿。”郑林刚要说什么,程林秀给了他个眼色,算是把话噎了回去。程林秀笑笑说:“玉娇,你可要常催着点儿,这些实权部门的干部办事儿拖拉着呢,我可是知道。”
“妈,”靳玉娇说,“拖也得看拖谁的,他还敢拖市委书记的指令?”
程林秀笑说:“可也是。”然后说:“郑林,今天晚饭在这儿吃吧。”郑林说:“不了。”靳玉娇说:“郑师傅,麻烦你陪我接趟孩子吧?”
南方正刚要阻止,郑林也在犹豫,程林秀又发了话:“行啊,去就去吧,咱们家还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车呢。我看那些领导家属用车像吃家常饭似的,用就用一次吧,也不是什么好车。”
郑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