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虚荣心受到刺激,心里想,你不用装我根本就没瞧得上你,也有些急躁了:“我说王大主任,你让我办事儿,怎么不让我说话呢,我问情况总可以吧?”显然是有些酸味了。
时尚走过去,又回办公室了,王风耀心里踏实了一点,他王风耀受过谁这个呀,让下边办事儿,特别是南市长家的事儿,谁打过折扣呀,也不耐烦了:“多大事儿呀,你就痛痛快快给办吧,不是你就说了算嘛?”
“我说了算也得了解下情况和学校呀!”杨柳吟振振有词:“王主任,我说给领导办事儿,有这么办事儿的吗?问清楚了,有人攀比我好有个话说呀!”
这时,小车班的郑林走过来插问:“王主任,找我有事儿?”
“噢,你看,我不知怎么气蒙了。”王风耀拍拍脑袋,“什么事来的?”他停停说:“噢,老市长要用用车,你去吧。”
杨柳吟板起脸:“王主任,你别话里话外整人,谁给你气蒙了?啊?”
“你,就是你,”王风耀也没受过这个,“怎么的,老市长退休了,这么点事儿都不行吗?什么人品?”
“我倒请你说说,”杨柳吟站了起来,媚色变成了怒火,“什么人品,你说什么人品,你说,我是什么人品?”
郑林欲走又站住了,停在了门口,文秘室小马等听到吵声走了出来,都要过去,郑林摆摆手不让过,一起在门外听着。
王风耀恼羞成怒:“我问你,你到底给不给办吧?”
时尚听到吵闹声走了出来,一看是杨柳吟,知道这个人有奥妙,半笑着脸问,“杨局长,怎么回事儿?”
王风耀刚要开口,时尚一挥手:“下边的干部来了,要不热情一点儿,怎么能吵起来呢,先让杨局长说。”
“时市长——”杨柳吟像是有了仗势,“王主任让我今天一上班来一趟,我就按时来了,说要安排南市长的孙女上重点小学,我问问南市长孙女的情况,他不耐烦地连问都不让问,还和我急了——”
“时市长——”王风耀显得没词儿了,“不是这个意思,她……”
时尚说:“小王,你先别说,让人家把话说完,咱办公室是办事机关,也是服务机关。”
杨柳吟一听更来劲了,何况刚才时市长一口一个杨局长,到了王风耀那里就是小王。他还是个处级,自己是副处级,这使她觉得格外腰直了。媚里媚气,慢慢悠悠地说:“时市长,他王主任怎么能这个水平,太盛气凌人了。再说,也没有这么当主任的,南市长虽然退休了,毕竟是我们的市长,我觉得,越是给领导家办事儿,越有分寸,尽量注意影响,我问情况都不让问,意思是这事儿是南市长家的,就要办,我们是要办,重要的是要办好,尽量给咱们领导不造影响,或少造影响。”
“对,”时尚点点头,“老市长的事情,是要办好,这又不是什么涉及原则性问题。”
杨柳吟刻不容缓地说:“是啊,时市长,您要是不忙,就听我多说几句。”她已经媚气十足了,但并没有色溜溜的,是因王风耀在场吗?不是。她嘴里一口一个时市长,又那么谦恭,这是职务赋予她的本能,她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当秘书长三年,吃得身体加宽了一公分,当副市长吃得又加宽了一公分的肥胖市长,看着时尚那色眯眯的让肥肉夹细的眼睛,更加得意了:“时市长,这您知道,咱们市的重点小学办得是不错,您分管教育的时候还给过支持。现在就这么一个教育质量好的学校,家长们都等着把孩子送那里,可校舍有限,所以教育局把这辖区外进重点校的权力拿过来了,我告诉过学校领导,有特殊情况需要局里批,有一条也就是为市领导服务,服务是服务,总得在特殊性情况上找个借口,总不能草草就说是市领导家的孩子吧,比如姥姥、爷爷呀,姑呀姨呀在那个区,领导忙,让亲属照顾去那里读书,我问问情况,意思是总要求出点理由来,讲给重点小学的领导听,王主任不让我说话,还和我急了——”
“小王,”时尚问,“是这么个情况吗?”
王风耀气嘟嘟地回答,“时市长,她说得好听,可她内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喂,王主任,”杨柳吟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内心里不是这回事儿呢,啊?你说。”
“你说——”王风耀觉得占了下风,大声发泄起来,“昨天下午,老市长的儿媳妇去你办公室找你,你把人家扔下就走,晾在那里了。”
“我是让她等等了,等等怎么的,”杨柳吟理直气壮地质问,显得她在时尚面前不仅有理有据,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