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钟被敲响,二皇子便领着众臣跪了下去,跪拜祈祷。
石板修筑的场地甚大,钟声由中央传出,与远山相互应和,相传甚远。君临衍挺着腰板四处看了一圈,嘴角勾起的弧度意欲不明。
一跪一拜闭,有太监在上面宣旨,内容老生常谈,无非是皇帝自己身体抱恙不能前来,兹有二皇子性情敦厚,可堪大任,特地让他代自己来祭祖,祈求上天今年风调雨顺之类的,可一道圣旨才念了个开头,不知何处就射出来一直利箭,带着尖细的破空之声,直奔太监的门面而来!
利器刺破血肉的轻微撕裂声好像拉开了一个闸口,顷刻间,原本平坦的会场不知从哪里窜出无数个黑衣人来,全身上下裹得严实,只留双眼睛在外面,拎着刀就往人群中冲了过去。
皇家祭天,除了随行的侍卫之外,所有人不得带刀具,眼下一干黑衣人不由分说的冲了过来,有身手敏捷的官员从地上跳了起来左右闪避,更多的却还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骇的站都站不起来,一个个瑟缩在地上,若不是强撑着一丝文人风骨,怕是要磕头求饶了。
然而这群黑衣人只是将拦路的人挥到一边,目标明确的往祭台上冲去。
祭天时,随行侍卫大多是留在队伍的后面,跟在前面的本来就没有多少,还不够黑衣人一人一个练手的,待到后面的大部队赶来,这群人已经冲上了祭台。
主祭早已趁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独留二皇子一人被仅剩的几名侍卫围在中间,谨慎的看着周围的人。
忽然背后冒气一阵寒气,激的他背脊上汗毛直竖,下意识的往下一弯腰,下一刻挡在他前面的那个侍卫就被穿了个透心凉,不待他松一口气,接连两道破空之声从背后传来,眼看着避无可避,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人,猛地拉着他往旁边滚去。
与此同时,随行侍卫的队伍总算是赶了上来,一时间祭台上喊杀声阵阵,血肉横飞!
战了不过片刻,一声唿哨似是平地而起,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就好像魔怔了一般,舍下了自己的对手,冲到涯边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