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命的消逝,和一股破坏性的力量。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所有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她想得没错,他们太弱了,随便来个冥斗士就可以杀死这里大部分的人。
周仰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无论是拦在雅柏菲卡身前还是骂哲洛斯,那都是她所直面的死亡。但即便如此,对死亡的恐惧并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消失,尤其是现在,刚刚还活着的人在一瞬间便失去了生命······同伴的尸体遍布通向哈迪斯城的道路,沙罗死了,蒂尼奥的哭声在周仰的耳边异常地清晰。牺牲是个抽象的词,只有亲眼看见才不会把这么沉重的词轻易地说出来。
周仰不知道她为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就这样跪在这里。那个人,伊斯塞提克曾经······也会像她现在这样无能为力吗?也会像她一样痛苦吗?
周仰发现自己哭了,可她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是同伴逝去的悲痛还是对自己的无奈?
“曾经的我,也曾这样厌恶着无能的自己。”
假教皇已经消失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了,活着的人,还有死去的人。周仰望着哈迪斯城,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就连一丝丝的改变也没有吗?
时间回到这次的牺牲之前。
[哈迪斯城]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黏黏的,也不知道是碎石刮到脸后变干的血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现在头发估计也脏得要死。我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再爬起来,就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真的一脸趴在一堆灰尘中,那样真的难看。
说来我还是有点信心,赛奇和白礼封印修普诺斯绝对够,唉唉我不禁感叹我现在恨不得修普诺斯赶紧被封印消失在我的眼前。他现在完全颠覆我对他的一切印象,我再舍不得再心疼有什么用,修普诺斯被俄菲翁洗脑后照样可也毫不留情地杀了我。
“这是······”
是我出现幻觉还是······不!那么多的小宇宙绝不是幻觉,白礼和赛奇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穿着圣衣的战士,那是前代的圣斗士吗?
“无聊。”修普诺斯不屑地说,在他眼中,这些亡魂就只是亡魂而已,亡魂又能做什么呢?“我只要再把他们送回冥界即可!”修普诺斯一挥手,无数的亡魂顷刻间被驱散。
“你错了修普诺斯。”赛奇丝毫不慌张地说,身后被驱散地灵魂又再次聚集了起来。“对神而言百年不过瞬间,但对人类而言,百年所执的执念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百年的执念吗?原来你们都有着这么强的执念啊。说来有些自恋,毕竟他们效忠的不是我,但这样的执念真的可以把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人真的拥有着神难以想象的力量。
“接招吧!积尸气转灵波!!”
略微严肃了一会儿,修普诺斯单手就接下了所有的攻击,还不忘嘲讽到:“前代圣斗士所有的力量也不过如此吗?毕竟只是人类,就这样消失吧!”
还是不行吗?我在一边看得干着急,奈何根本帮不了忙。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令人厌恶啊!我好不容易才救下了艾尔熙德,现在在这里却纯看戏。不知为何想起周仰所说的话,还真是被她那天骂出印象了,但她这种人估计也无法理解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吧!
眼见攻击被修普诺斯接了下来,赛奇和白礼干脆做出了更疯狂的事情,他们舍弃了自己的□□,与其他战士的灵魂融为一体。
“灵魂是神和人类唯一平等的地方。”不记得是哪个神曾经和我讲过这句话,当年我虽很不满,哈?就这一个地方,但也出于身份没有多与他争什么。现在看来单论这一点的话确实如此,灵魂的强大真的可以消除神和人之间力量的差距。看得出他们把胜负都押在了这最后一击上。
一拳,只有一拳,他们打碎了修普诺斯的冥衣。
“人类果然蠢得无可救药啊······”修普诺斯笑了,仿佛在看着我。我现在实在弄不清他的情绪变化,也读不懂他的心。可那个笑容是我所熟悉的······那是我最珍惜的记忆中他对我的微笑,是我最怀念也最渴望的笑容。
不可能,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这根本······不符合现状啊!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但是,干得漂亮······”
修普诺斯的冥衣消失了,他的小宇宙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空剩下一副人类的躯壳倒在了地上。赛奇和白礼的灵魂也回到了他们的身体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现在完全无法梳理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笑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