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你都记住了吗？这位大人很重要，不能有半点差错。”涅柔斯再一次和哈利亚强调。

“我明白了大人。”哈利亚恭敬地回答，实际上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当从神的一天。作为涅柔斯的子女有掌握这海水这一有实权的神职，哈利亚一直认为自己能够自由地生活下去而不是被束缚。可现在，她被自己的父神指去给什么四相海神当从神。四相海神？哈利亚在海界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有这个海神，照涅柔斯的说法，四相海神伊斯塞提克，掌握着海之奇观，海之力量，海之危险和海之愤怒四个重要的海神神职，是原始海神彭透斯的长子，她的兄长。这样的一个人怕是是实在不好追随。

“你要记住，他与你不一样，他不是作为你的兄长，而是作为你的主君，你与他是君臣而不是兄妹。”涅柔斯反复地说。

哈利亚很明白这一点，在神明之中讲亲情有时就是个笑话！兄妹如何？父子又如何？克洛诺斯杀死了自己父亲，而他自己不也是为了权力吞食了自己的孩子……亲情大概只是神之间的一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种感情吧，它脆弱得不堪一击。所以，亲生父子之前尚且如此，她又怎能去相信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所谓的大哥呢？

可是不管愿不愿意，她都无法再选择了。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吧！

哈利亚心里也很清楚，没有强劲的实力，在这样的世界里也很容易被各种男神抢亲，所以当个从神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吧！哈利亚安慰自己。

“您回来了，大哥。这是您的从神，也是您的妹妹，海水女神哈利亚。”

“参见海神陛下。”哈利亚优雅地行礼，保持着微笑。第一次见到伊斯塞提克，感觉和其他的神不一样，莫名的亲切感。哈利亚见过很多神，地位比她高的神就算再怎么亲切有礼，那份来自神明的骄傲是不会消失的。

可伊斯塞提克没有。

说了一些事后涅柔斯就离开了，伊斯塞提克开始处理一些海界的事务，哈利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站在一边等着。

“没人的时候叫我哥哥就可以了”

伊斯塞提克突然说到，这让哈利亚有些惊讶。

“嗯。”

真的可以吗？哈利亚心想，事实证明他没有开玩笑，自那以后哈利亚叫他哥哥他确实也会温和地回答。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情感，从来没有过的亲情，哈利亚莫名地有一种冲动。

为什么？从未有过的欣喜。

哈利亚不用再担心被其他男神骚扰，也不用在紧张而拘谨地呆在神殿。她喜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伊斯塞提克的侧脸，就这样，看着就足够了。

可为什么？哈利亚可以察觉伊斯塞提克所掩藏的那一丝忧伤，总有一段时间，他不知在想什么，出神地看着桌上的文件。

有的时候他会叹气，望着远处嬉戏的海仙女不言不语，哈利亚猜不透伊斯塞提克的心，只能小心地问到：“怎么了哥哥？”

“……不……”伊斯塞提克微微垂下眼帘，哈利亚看得出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他闭上眼，再次睁开时有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没事。”

他总是对此一字不提，哈利亚想知道他在忧伤什么，却也不敢问。哈利亚注意到，好多次的奥林匹斯宴会上，伊斯塞提克都出神地盯着一个人，最后无奈地移开了视线。

她/他是谁？哈利亚不知道。

是失落还是什么，哈利亚只可惜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冥界？……那哥哥小心，我会去和波塞冬说的。”尽管内心的预感越来越强，哈利亚还是把挽留的话咽了回去。

自伊斯塞提克离开后她座立不安，到底……到底在担心什么？哈利亚想不到，这是她所有欢乐时光的终点。

“哥哥……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短短三天的时间，冥界与圣域开战，而伊斯塞提克被冥王所伤陷入沉睡，原始海神彭透斯带着他的身体消失了。诸神先后陷入沉睡，哈利亚完全没有时间去弄清楚她的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哈利亚难以想象，他再也没有回来，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百年？千年？还是永远？哈利亚不敢再想象。

压迫感袭来，已经撑不下去了，她也要进入沉睡了。眼泪止不住了，哈利亚倒在神殿冰冷的地砖上，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哥哥……”

不知道多少次了，哈利亚强迫自己醒来，经历了一次次的圣战，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渴望着，但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