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除了真本事外,也必得还有些新鲜的玩意儿才行。错不在叶天真,而是在现在的官场,现在官场的男人们,就像有时酒桌上所说的“就好这一口。”投其所好,商人之本能也!商人之好,利也;而官员之好,色也!
现在,坐在县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叶远水想着这些,不禁摇了摇头。一步之差,他要是在那别墅再往前走一步,或许现在……
二十八,这是个好日子。天气也很好,阳光温暖,草色青青。早晨八点,令狐安和叶远水一道,专程到高速出口,接南明一书记。他们到时,是八点十五分。过了两分钟,南明一书记的车子就到了。三台车,同令狐安他们打了个招呼,便直接驶向南州宾馆的会场。会议定在九点准时召开,宾馆内外,都已经布置了交警和便衣。交警明里的是维持交通秩序,暗里也是执行着阻止上访。便衣散布在大门和临门的街上,随时机动。外松内紧,这是现在主张的保安手段。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在里严防死守。虽然大部分时候,这些做法显然都是多余的,但有时确实就……
方灵在宾馆这边负责组织协调。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反复地对今天大会的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了认真地检查,她怕出错,而且她觉得千万也不能出错。一来,这是她在湖东最后一次组织这样大规模的活动,二来,南明一书记要亲自来参加,意义就更加不同了。她得给南明一一个好印象,到市里后,她的目标并不仅仅是在市妇联主席为个位子上,她要飞得更高。而决定她能不能飞得更高的,一是她的翅膀,而更重要的,可能还是南明一和其它的领导们。刚才,方灵已经接到王枫副书记电话,说接到了南明一书记他们,正往宾馆赶。
方灵和副县长蒋流,站在湖东宾馆的门前,又仔细地巡视了遍。街上一切正常,看看表,车队应该快到了吧。
手机响了。
方灵一看,是令狐安的。她刚接起,就听令狐安嚷着:“怎么搞的?路上……”
“喂!”方灵一急,令狐安的手机却断了。
方灵对蒋流道:“蒋县长,那边可能……令狐书记好像很生气。”
蒋流问:“怎么了?”
“不清楚。”方灵又回拨令狐安的电话,忙音。她又拨叶远水的电话,通了。叶远水说:“这边怎么来了许多人?路被堵了。还拉着横幅。”
“啊!”方灵一下子明白了,湖东宾馆这边的平静,恰恰是因为从高速出口到宾馆这一段路上的不平静。知己知彼,那些要上访的人,也是在打信息点啊!
方灵坐上车子,就带着蒋流和公安局的李局长一道,出了宾馆大门,行驶了大约七八分钟,就看见黑压压的人群了。方灵道:“停车吧。不能再往里走了。”
湖东县城里的道路,是两纵四横。现在被堵住的是主干道,进退都难。方灵和蒋流他们下了车,前面不仅仅有人群,更有车辆。他们艰难地通过人群,就见五台车子都被围在人群里。令狐安、叶远水、王枫,都在大着嗓门说话。南明一的车子也在停着,但是没见南明一下来。方灵走上前,她想看看这局面到底是谁在操纵,但人太多,一片混乱,她根本看不出来由头。蒋流问:“这……不行调公安吧?”
“不行。令狐书记也没说,再看看吧,我过去!”方灵挤到令狐安身边,令狐安正被几个老干部围着。方灵对老干部道:“老同志,我知道你们有事。但是,路这么堵着,也无法解决问题。这样吧,先把路让开。县里负责同志留在这。行吗?”
“你是?啊,方主任哪,谁留下?我们想请市里领导留下。县里领导留下能解决问题吗?”说话的正是满东北。
叶远水上来道:“满老,堵车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哪不行?我要请县委县政府对矿业上腐败问题做个说明,向全县人民说明。”满东北倔着头,声音响亮。他话一落地,立即就有人附和了。
方灵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但她也不能去向南明一书记汇报。南明一是目标,如果堵车的人群知道了,说定就会上去围住南明一。那结果可就……
叶远水这时也大声了,他挥了挥手,“同志们,我是县长。我留下。有什么事,大家尽管跟我来谈。”
满东北和其它几个老干部朝叶远水瞟了瞟。方灵明白事情要不再尽快结束,也许就会向更复杂和更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她立即给丰开顺打电话,命令他跑步到达现场。丰开顺在电话里支吾着,说自己不在城里。方灵火道:“你不仅在城里,还就在现场。我清楚!五分钟之内,你如果不到,县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