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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秦桂贞是历史见证人

听说蓝苹的《一封公开信》中一再提到的那位“阿妈”尚在,“阿妈”是深知蓝苹内情的。

我去寻访这位历史的见证人。

我托好几位朋友代为寻觅。费尽周折,一九八六年七月二十六日,我终于找到了那位“阿妈”——当年许慕贞家的保姆、蓝苹的好友秦桂贞。

记得,那一回,我到了上海南京路她的寓所,她却强调必须办好手续才能接受采访。

无奈,我只得再去她的单位,请党支部书记写了同意采访的条子。她虽不识字,但是认得党支部书记的笔迹,见了条子,这才跟我谈她和江青的往事。我把她谈的情况写入《江青传》初版本。

那一回,她谈了一些,有的情况她没有谈。

一九九五年十月,笔者再度采访了她。由于她已经请别人给她读了笔者的《江青传》初版本,以为那本书为她出了心中的冤气,所以有了信任感,毫无保留地谈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她后来所谈,趁这次《江青传》修订,补入书中。

秦桂贞一头银灰色短发,常州口音,说话有条有理。

竟有那样的巧合:秦桂贞生于一九一四年,也属虎!这样,蓝苹、唐纳、黄晨、史枚、夏其言、秦桂贞六人同年。

在一九九五年第二次采访秦桂贞的时候,我和妻用车接她到上海环龙路,去寻找蓝苹、唐纳当年的住处。

我们一起来到了当年的“上海别墅”。她拄着拐杖,旧地重游,不胜感慨。她告诉我,已经四十多年没有去那里了。她熟门熟路,带着我们来到弄堂底的一座三层楼房。那房子仍保持原貌。

她来到底楼的灶间,说她当年当佣人,每天在这里烧菜,而蓝苹住在二楼的亭子间,进进出出都要经过这底楼的灶间。有的报导误称秦桂贞是蓝苹的女佣,其实,蓝苹当时的收入菲薄,怎么雇得起佣人?

秦桂贞说,她是许家的女佣。许家住在三楼。许家是二房东,把二楼的亭子间租给了蓝苹。

秦桂贞如今上楼,每走一级楼梯,都要歇一口气。她说,当年她每天飞快地上上下下,不知要跑多少趟。光是每顿饭,就都得由她从底楼送到三楼许家。她总是把楼梯擦得干干净净。

秦桂贞带着我们上了二楼,来到蓝苹所住的亭子间。这是一个不多见的直角三角形的房间。三角形的顶端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装了一个坐式抽水马桶。房间大约十来个平方米而已。有一扇窗。秦桂贞回忆说,当时,窗下放一张书桌,桌上有台灯。三角形的直角处,放一张双人床。床下放着皮箱。另外,还有两把椅子。这便是蓝苹住处的全部陈设。由于人们不喜欢住这三角形的房子,所以租金最廉。也正因为这样,底楼的那间三角房子,作了灶间,而三楼的三角形房间,成了佣人秦桂贞的住房——她与蓝苹的房间只隔着一层楼板。

秦桂贞忽地想起,在二楼楼梯口,有一间几家合用的大卫生间,便带着我们去看。

那卫生间里有个搪瓷大浴盆,秦桂贞认出是当年的“原装货”。她说,蓝苹就在这里洗澡,她也用这个浴盆。只是经过半个多世纪,那浴盆底部的大片白瓷已经脱落。

浴盆依在,人事全非。如今住在那里的人,仍在用这浴盆洗澡。他们听说原是江青用过的,都显得非常惊讶。

秦桂贞回忆说:

“那时候,我喊蓝苹为‘蓝小姐’。我跟她同岁,很讲得来,一有空就到她的房间里闲坐……蓝小姐因为觉得那个亭子间的房租便宜,就租了下来。来的那天,只带着一只黑皮箱和一个铺盖卷。屋里放一张铁丝床,一张写字桌,那都是许家借给她的。”

没几天,蓝苹就跟秦桂贞熟了。“阿桂、阿桂”地喊了。有时,随着许家孩子的口气,喊秦桂贞为“阿妈”。

秦桂贞挺善良,看到蓝苹忙于拍电影、演戏,就替她拖地板、冲开水、洗衣服,从不收她一分钱。

秦桂贞发觉,蓝小姐怎么不吃水果?

“没钱呀!”蓝苹把双手一摊。

秦桂贞把西红柿,洗干净了塞给她。有时候,蓝苹不在家,就放在她的窗台上。

秦桂贞还发觉,到了月底,蓝苹常常一回家就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吃点糕饼。

“吃过晚饭了吗?”秦桂贞问。

“没饭票了!”蓝苹答道。

那时候,蓝苹在罗宋饭馆(即俄罗斯人开的饭馆)搭伙,三角钱一客。到了月底,钱用光了,只好喝西北风。秦桂贞到东家的厨房里,烧好蛋炒饭,偷偷端进蓝苹的亭子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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