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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改名蓝苹主演《娜拉》

樊伯滋向徐明清打听到江青在北平的地址,给江青写了信,促成了江青第三次前来上海。

头一回来上海,她在北新泾镇“晨更工学团”当一名清苦的教员,用的是李云鹤本名;

第二回来上海,她在小沙渡路女工夜校仍当一名普通的教员,用的是张淑贞化名;

这一回来上海,她跟前两回全然不同。她以艺名蓝苹进入话剧界、电影界,成了一颗明星!

在那次被捕之后,她“退却了”,因为“受不了客观环境上的打击”,她放弃了“对戏剧艺术的追求”。署名蓝苹在一九三七年发表的《我们的生活》中,隐晦地谈及:“我在某一个时期曾经差一点成了一个退却者呢!”

这“客观环境上的打击”,这“某一个时期”,就是指她身陷囹圄的年月。

这一“客观环境上的打击”,使她不愿再从事艰辛、风险而又默默无闻的地下工作。她的心中又一次燃起当演员、当名演员的强烈欲望。她当时心中的偶像便是黄敬之姐俞珊,俞珊是在上海主演话剧,一举成名,跃为红星。她要走俞珊之路。

她,得到了一次良好的机遇:上海业余剧人协会正在筹排易卜生的名剧《娜拉》,邀她南下,参加这次演出!

上海业余剧人协会是一群热心戏剧的左翼文化人在中共地下组织领导下成立起来的。那年月,没有钱办不成事,他们请张善琨投资,这才张罗起来。张善琨此人,最初靠着帮助上海投机家黄楚九搞香烟宣传起家,后来拜上海流氓头子黄金荣为师,加入了“青帮”。他成了上海大世界和共舞台的经营者,手头渐阔。于是,他又成了上海业余剧人协会的“后台老板”。

上海业余剧人协会中,有两位是江青的老熟人。一位是魏鹤龄,当年山东实验剧院的同学;另一位则是万籁天,他是山东实验剧院话剧组的教师,王泊生在国立艺专时的同学。魏鹤龄在《娜拉》中演南陔医生这一角色,而万籁天则是《娜拉》的三位导演中的一个。有了万籁天和魏鹤龄的鼎力相荐,于是,上海业余剧人协会也就向江青发来了邀请信。

江青后来在她的《从〈娜拉〉到〈大雷雨〉》一文中,写及她“初出茅庐”时的心态:

“一九三五年的春天。

“我永不忘记呵!那是一个和我的心一样阴沉的日子。我离开了对我有着无限温情的故都,抛弃了那在生命史上最可宝贵的,而又是永不会再得到的东西,到上海来——演《娜拉》。

“演出《娜拉》是我正式踏进戏剧之门的一个开始……”

江青所说的“抛弃了那在生命史上最可宝贵的,而又是永不会再得到的东西”,是指她和黄敬的孩子。当时,江青怀孕了。

据徐明清回忆,江青抵沪时,为了能够上舞台,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徐明清陪她去做手术,头一次见到她流那么多的血,当场昏了过去……

《娜拉》,挪威十九世纪著名剧作家易卜生的代表作。《娜拉》又名《玩偶之家》、《傀儡家庭》。这是一出以妇女解放为主题的戏。

江青新来乍到,而《娜拉》剧组的阵营颇强,使她不由得感到紧张:演娜拉的丈夫郝尔茂先生的是赵丹,饰柯乐克的是金山,魏鹤龄扮演南陔医生,吴湄饰林敦夫人……

政治上失意,江青巴望着在舞台上出人头地,而《娜拉》是她出山第一仗,事关成败之举。

当时,她曾说:

“在排《娜拉》的时候我曾经提心吊胆地用过功……

“记得,那时我曾经为读剧本失过眠,每当夜里隔壁那个罗宋裁缝的鼻鼾声代替了那闹人的机器声的时候,我总会从枕头底下摸出易卜生集来,用一种细微的声音,耐心地读每一句对话……”

她也细读着郑君里译的李却·波里士拉夫斯基的《演技六讲》,暗暗地捉摸着。

此时,她取了艺名蓝苹。

据说,因为她平常喜欢穿蓝色衣服,而她来自北平,取名“蓝平”。可是,在跟上海业余剧人协会签约时,有人建议她改为“蓝苹”——“蓝色的苹果”,别出心裁!她也觉得“蓝苹”新奇,也就从此以“蓝苹”作为艺名。

于是,人们也就称她“蓝小姐”。熟悉的人则喊她“阿蓝”或者“阿苹”。

江青曾这么自述:

一九三五年春夏之交,教联又去信要我到上海。因为剧联点名要人演《娜拉》。我不喜欢剧联,但可以找党。剧联的人瞧不起我。我夜里不睡觉下功夫读剧本。我住的亭子间下面是裁缝,他夜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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