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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提携于会泳

自从柯庆施死后,“女客人”接连来沪。每一回,火车还没驶进上海北站,张春桥已经肃立月台,迎候“女客人”了。

不过,“女客人”的唠唠叨叨,出尔反尔,使身上没有“京剧细胞”的张春桥暗暗叫苦不迭。张春桥已成了“四出戏的书记”——江青又把芭蕾舞剧《白毛女》和京剧《奇袭白虎团》的担子,压在了张春桥的肩上。其中《奇袭白虎团》是山东京剧团的节目,江青也要张春桥代管。

再苦,再辣,再酸,再累,张春桥心里还是甜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搞“样板戏”,为的是有机会接近“第一夫人”。

不过,“狄克”的擅长,向来是“破”,却不是“立”。他用棍子横扫过文坛,而他自己在文学上并无建树。

在一九六五年,江青把一项绝密的“大批判”任务交给了张春桥。他很想物色一个“忠实”的内行,替他分挑那“样板戏”的重担。

就在这个时候,江青的一句话,帮了他的大忙。那是一九六五年六月,江青在听《海港》剧组一个女演员试唱的时候,忽然问了张春桥一句话:“于会泳是什么人?”

张春桥一时竟答不上来。

幸亏他是一个极有心计的人。回到中共上海市委,他就派人调查:“于会泳是什么人?”

一查,哦,明白了:于会泳原来是上海音乐学院民乐系民族音乐理论专业的教师。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此人原本是解放战争时期参军的,会唱唱《夸女婿》之类,就当了个文工团团员。

一九四七年,在蒋介石军队大举进攻解放区之际,他写好一封信,藏在自己包袱里,以防不测。信上写道:“蒋军官兵弟兄们:现在贵军进攻胶东,我的生死难保,可怜我家里有老母在堂,官兵弟兄们如果搜查出这些东西时,悬请寄到我的家里,我将永世不忘你们的大恩大德。”

他没有落入“蒋军官兵弟兄们”手中,他的信也没有落进“蒋军官兵弟兄们”手中,却从包袱中抖落在地,被别的战士拾到了……他,受到了上级的批评。

解放后,一九四九年九月,他离开山东烟台文工团,进入上海的“第一期音乐教育干部训练班”学习。培训了一年之后,他被分配到上海音乐学院工作。

他倒有点小聪明。他结交了一个双目失明的盲艺人。他把艺人唱的单弦曲子记录下来,以他于会泳的大名拿去发表。这样,他算是有了一本“专著”。

他懂点京剧。当《海港》剧组成立后,一九六五年初,他被调去为一部分女声唱腔作曲。他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就连江青一次次接见剧组,也没有他的份。甚至连张春桥都没有注意到剧组里有这么一个人。

江青怎么会问起“于会泳是什么人”呢?

那是于会泳的文章引起了江青的注意。此人进入《海港》剧组,虽说见不到江青,却听见了江青讲话的一次次传达。他反反复复捉摸着“江青文艺思想”。他依据江青对京剧的见解,分析京剧的念白和唱腔。他领会“江青文艺思想”显得比人家“深刻”:别人只会说“江青同志指示要我们这么做”,他却能说出“江青同志为什么要指示我们这么做”。他居然详细地分析了,江青曾说过的某一句唱腔中的拖腔放在某个字上好,这“好”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他的文章在上海的戏剧杂志上发表,因为与“样板戏”创作有关,有人送给江青看。

江青正在克张春桥,嫌张春桥对京剧太外行。她猛地发觉,上海有这么个难得的“内行”!

张春桥呢?他也巴不得有个“内行”来做他的助手。

张春桥的秘书打电话到上海音乐学院,告知江青要在锦江饭店接见于会泳,使于会泳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跳起舞来。

他急急地跨上自行车。平时不修边幅的他,跑进理发店,吹风,上油,脸刮得光光的,没有一根胡茬子。

他急急地跨上自行车。一口气跑了两三家,才算借到一身中等个子的“体面衣服”。

不断地在家里踱方步。一会儿扮演江青,一会儿扮演自己,排练着见到江青时该保持什么样的姿势,预计江青会向他提些什么问题。就连只有江青先伸手、自己才能跟她握手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周全了。

头一回有轿车来接他出门。才两三分钟,就从汾阳路的音乐学院,来到一箭之遥的锦江饭店。

江青和张春桥,一起接见了他。

江青对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完全出乎他的意外,是他事先“彩排”时没有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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