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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鲁迅对“狄克”来信又予批驳

崔万秋从张春桥手中,拿过那从《夜莺》样本中撕下的《三月的租界》。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倒显得有点得意。他预料到鲁迅会予以反击的。果真,鲁迅的文章,力透纸背,鞭辟入里:

“至这里,我又应该补叙狄克先生的文章题目,是《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

“题目很有劲。作者虽然不说这就是‘自我批判’,但却实行着抹杀《八月的乡村》的‘自我批判’的任务的……”

不错,狄克的文章正是要“抹杀《八月的乡村》”,进而抹杀鲁迅。

崔万秋看罢《三月的租界》,和张春桥细细计议,决定由“狄克”出面给鲁迅写信,再攻鲁迅。

鲁迅办事细致,看出“狄克”的信颇有来历,不作复,却把信留存起来。迄今,这封信的原件,仍收存于鲁迅博物馆。一看原件便可一清二楚,一手张春桥笔迹!只是信末的“狄克”两字写得过分端正,显得很不自然,看得出是化名,——因为人们签署自己的真名时是非常流畅、自然的。

现将“狄克”的手稿,全文照录于下——

亲爱的先生:

头几天,偶然地到新钟书店去,看到《夜莺》第三期的稿件,里面有先生底那篇《三月的租界》,是关于我的。这使我心里不安好几天了;经过几天的思索,我才写这封信给先生。

关于我那篇文章,所以要写它,是由于当时读到《新文化》以及其他刊物上对于某些作品的忽略或批评的不够,先生知道的,是一片“好”。我希望我们底批评家多做一点工作,对于读者作者都有益的。

固然在这连投枪也很少见的现在,对于《八月的乡村》这样的作品,是应当给以最高的评价的。然而,敬爱的先生,我们是不是有了投枪就不去制造坦克车呢?就是不制造坦克车的话,在投枪制出以后我们是不是要经过大家底研究和改进呢?如果说要的话,我底意见便在这里。我希望这投枪更加尖锐、雄壮,绝没有想把它折断。对于田军,像对于每个进步的作家一样,我是具著爱护心的。写那篇文章也似乎是由于太热爱了些——以致有些话说得过火。但是,先生,对于“田军不该早回来”这句话我并不是盲从,是有理由的,现在却不必说了,因为他和萧红已经回来了,从那血腥的世界跑到这个血腥的世界里来了,而又献给了人们《八月的乡村》这部书,我还说什么呢?说出来,只能使我们当中有了误会和隔膜。——我认为现在还没有什么误会太大的地方。

我所要说的话,似乎就是这些。总括一句就是希望先生能够明了我底原意,虽然《三月的租界》这题目很伤大家底感情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只希望先生能够给我一个信,使我安安心。同时,我还有许多意见告诉田军,也想在下次信里说。

信,请寄《大晚报·火炬,星期文坛》编辑部转我吧!

祝福你底健康!

狄克

信末没有写年月日。不过,从一九三六年四月二十八日鲁迅日记中查到“午后得周昭俭信,得狄克信”。因此,“狄克”寄出此信当在四月二十六日或二十七日。

《夜莺》第三期的出版日期为五月十日。“狄克”早在四月二十六日左右便看过了《夜莺》样本,还进到编辑,出版《夜莺》的新钟书店看过了鲁迅《三月的租界》的手稿,足见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神通颇为广大。

这里要顺便提一笔,自从《张春桥传》出版以来,由于书前附有“狄克”致鲁迅那封信的影印件,有些细心的读者对这封信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湖南省塑料工业公司技术科师德培、云南思茅县通商路萧龙云、四川省攀枝花市东区人大常委会办公室矫逸阁以及张汉成、张晶、蔡晋萍、夏合社等读者给笔者来信,提出了疑问:

“张春桥的信写于一九三六年,为什么会有二十几个简体字——头、几、书、里、关、这、过、当、读、对、点、庄、从、说、为、只、们、会、还、伤、时、诉、许、报、坛?”

这些读者怀疑书中所附的原件手迹不可靠,也许是抄件,抑或是伪造的?!

在这里,我先要说一说那份原件的来历:张春桥当时化名“狄克”写给鲁迅的信,不仅被鲁迅保存了原信信纸,还保存了信封。信封上写着“北四川路内山书店转交周豫才先生启狄克缄”。这信封原件也在鲁迅博物馆保存着。

另外,也不妨把“狄克”一九三六年这封亲笔信与他写的《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有感》手迹比较,可以清楚地看出笔迹完全相同,可见“狄克”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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