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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小晨报》出了张春桥的丑

老作家魏金枝是上海图书馆的常客;跟葛正慧相熟。

葛正慧知道魏金枝当年是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员,与鲁迅、柔石有所交往,熟悉三十年代的上海文坛,便把自己的发现,悄悄告诉了他。

魏金枝的脸上,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神色,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狄克是张春桥?”

“我是从一本书上查到的。”葛正慧说出了他的依据。

不料,魏金枝抚掌笑道:“狄克是张春桥,这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了。其实,张春桥还用过另一个笔名,批评过《八月的乡村》,跟鲁迅唱对台戏,你查出来了吗?”

“没有。他还用过什么笔名?”

“水晶!”

如此说来,魏金枝深知张春桥的底细。葛正慧赶紧跟他细细攀谈,方知其中的来龙去脉……

说实在的,张春桥也罢,狄克也罢,水晶也罢,在三十年代不过是无名鼠辈而已。

上海的“四马路”(今福州路),是书店、出版社汇集之地,人称“文化街”。一九二四年,二十一岁的姚蓬子从浙江诸暨来到四马路,成为老板张静庐的光华书局里的一名编辑,从此走上上海文坛。十一年后——一九三五年五月,十八岁的张春桥从山东济南来到上海四马路三二五号“上海杂志股份有限公司”,充当一名校对员。真巧,这家公司的老板,竟然也是张静庐!

张静庐是一位颇有眼力和魄力的出版商。一九二四年,他第一回办出版社,创立光华书局,招来了姚蓬子。出版界也是个风大浪高的所在。他时沉时浮,在荆棘丛中前进,几度濒临破产的边缘。到了一九三五年,书的销路不畅,他办起了上海杂志公司,既发行上海各种杂志,自己也印些刊物和书。他租下了四马路上的“红屋”——三二五号原世界书局发行所旧址,挂起上海杂志公司招牌,招来了张春桥。不久,他从校对员成为助理编辑。

一九三五年的上海出版界,一片不景气。销路尚可的只有三种:第一是教科书。学生要上学,上学要置教科书。教科书总是有销路的;第二是把古书加以标点,翻印,叫做“标点书”。这类“标点书”销路也不错;第三便是杂志。

张静庐也印起“标点书”来了,从一九三五年九月起,他聘请阿英、施蛰存主编的《中国文学珍本丛书》,以每周出版一种的速度,开始印行。

阿英在一九三六年一月十日出版的《书报展望》一卷三期上,写了《杂谈翻印古书》一文,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

“一九三五年过去了。若果有人间‘这一年出版界主要的现象是什么?’谁也会回答,是‘翻印古书’。把那些价值高昂,以及不经见的旧书重行排印,使穷困的学人能以少数的经济,获得许多在研究上必要的书,未始不是一件有利的事。但使此种事实,成为出版界的主要现象时,则无论如何解释,总是一种反常的行为……”

十八岁的张春桥,不知天高地厚,不问问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居然也去标点古书,想拿点“标点费”。

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上海《小晨报》发表了署名“岂以”的文章《张春桥标点珍本记》,可以说是第一次在报纸上公开揭露了张春桥的不学无术。这是一篇迄今鲜为人知的文章,现全文转录于下,以飨读者,从中可以清楚看出当年张春桥在上海滩上胡混的卑劣形象:

是年也:旧书定运,“珍本”出头。

可恨“珍本”之类的东西,古文人忒煞作怪,不标不点,未免要使今人多费一番手脚。在这里,施蛰存、阿英,以至章衣萍等人便做到了一笔好生意。

至于这篇文章的标题上的那位姓张的,也许诸君还不认识。事实上,他也的确不能算做什么“作家”;不过,因为他曾经在《太白》之类的杂志上发表过散文,而又做过一任上海杂志公司的助理编辑,与所谓“作家”们略有交往,便也自命为作家,而且还自视为“前进的作家”了。——在文坛之边上,这种“自得其乐”的人是很多的,对于张春桥,自亦不足怪了。

但,笑话来了!不知怎么一来,这位自命“前进作家”的张春桥也居然标点起旧书来,在上海杂志公司的珍本丛书项下也当了一名标点员;他所担任的工作,是一部《柳亭诗话》和五本《金瓶梅词话》。

于是,张先生用他在《太白》上写速写的方法“速标”起《柳亭诗话》来。可是,说也笑话,他对于中国的诗实在懂得太少了。他只知道诗有五言七言,而不知道还有四言以至长短句。而且,对于诗话的摘选诗句,有时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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