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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密告信提供了重要线索

“四·一二”炮打的硝烟还未曾散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张春桥、上海市革委会、于会泳和市文教组的S忽然都收到一封检举信,内容相同,都是一九六八年五月七日寄出的。这一式四份的信,告发了极其重要的线索:炮弹来自上海图书馆!

急如星火。上海市革委会马上派人前往上海图书馆调查,写出了报告。

报告马上送到了张春桥手中。

张春桥微微一笑,提笔在报告的天头上写了一句话:“应查清,但不要扩散。”

多妙,既要“查清”,又不要“扩散”,张春桥滴水不漏,把“攻”与“防”都作了安排。

五月二十二日,王承龙一接到张春桥的手谕,立即写道:“请按春桥同志批示办,抓紧!”

于是一个很不醒目的所在,成了“查清”、“抓紧”的目标。

它坐落在上海徐家汇,离那座在当时被砸去尖顶的天主教堂不过一箭之遥。它犹如陶渊明当年隐居的田庄,“门虽设而常关”。即使是大门旁那扇仅容一人通过的边门,你刚一进去,便立即自动关上。

高高的围墙里,一片草地包围着一幢上了年纪的楼房。早在爱狄密勒著的《上海——冒险家的乐园》一书中,便曾提到它:“耶稣教教会办有一所图书馆,里面藏着好几千卷书,大部分已变成蠹虫的眠食所。没有一个人到那边去看书,也没有一个人去注意那个地方。”

其实,那个地方原本是外国牧师的宿舍。早在李秀成攻入上海时,就曾到徐家汇天主教堂做过弥撒,也曾步入这个牧师宿舍。

后来,那里成了收藏教会图书的“藏经楼”。

罗马教皇为了搜集中国的情报资料,订阅了大量的中国报纸、杂志,也存放在“藏经楼”。慢慢的,随着报纸、杂志逐年增多,那里积聚了旧中国近百年的报刊资料。藏经楼成为藏报楼、藏刊楼,成为一座珍贵的中国现代史料库。

解放后,那里被人民政府所接收,隶属于上海图书馆特藏部,人称“徐家汇藏书楼”。

矗立在上海南京西路的上海图书馆,大门口挂着陈毅市长题写的招牌,为广大市民们所熟知。然而,徐家汇藏书楼悄然站立在潜溪九路西侧,除了一块只有一本书的封面那么小的门牌号之外,没有任何招牌。它不对一般读者开放。然而,手持组织介绍信的读者们,从四面八方、全国各地来到这里,步入那扇狭窄的边门。

其实,徐家汇藏书楼所拥有的众多的发黄了的报刊,是一面清澈的历史的镜子。美即美,丑即丑,善即善,恶即恶,一切都保持历史的本来面目,一字不易,一笔不改。公安人员那敏锐的目光扫过镜子,从那些“脱离共产党声明”、“反省宣言”中,查出叛徒的真面目。文学史专家、历史学家也都从中探究历史的真实面貌。

然而,当奉特殊使命的上海市革委会的专员进入这座藏书楼,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里记载着蓝苹当年的丑闻;

那里记录着狄克当年的劣迹;

那里刊登着《姚蓬子脱离共产党宣言》;

那里甚至还有徐景贤之父——徐宗骏的《自首自白》……

除了王洪文大年轻,还不够格之外,那面历史的镜子,如实地映出了江青、张春桥当年的真实形象。

麻子怕镜子。经过初步清查,上海市革委会清档组于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四日,迅即草成《关于查封上海图书馆徐家汇藏书楼的紧急请示报告》。

确实“紧急”。再晚一步,如果让徐家汇藏书楼里的一篇篇文章变为“炮打江青”、“炮打张春桥”的炮弹,后果不堪设想!

五月二十五日,王承龙“紧急”批转报告:“同意。请少庸同志审阅,报春桥同志审核。”

王少庸“紧急”批转:“以同意,并请徐景贤同志阅定。”

徐景贤考虑得更加周全,作了如此“紧急”批示:“同意查封徐家汇藏书楼,同时把电影局、作家协会等单位的三十年代影剧、黄色刊物封存,请春桥批示。”

最后拍板的,是张春桥。他在五月三十一日,“紧急”批示:“同意。”

张春桥为了掩藏狄克,也为了替同党江青、姚文元、徐景贤遮丑,开创了查封一座图书馆的空前纪录!

一九六八年六月六日,由上海市清档组和政宣组组成的特派小组,杀气腾腾进入幽静的徐家汇藏书楼,以上海市革命委员会的名义,查封了旧中国三十年代的全部图书报刊资料。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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