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比你少。”

小谭笑了：“这我相信，这么漂亮的女人，舞蹈出身，能没人请么，其实，请你你去就是，呆在家里也是闷着，不如出去开开心。”

向小红道：“我已经说过，家是要靠人来维持的，大家不回家，家还算什么呢，干脆不要也是个说法了。”

小谭道：“有那么严重吗？那人家做厂长经理的，还不天天泡在外面？”

向小红道：“是，说得是，人家厂长经理泡在外面，那到底是有经济效益的，你呢，混混，你和人家能比么？”

小谭又笑起来，道：“说到底，还是嫌我挣的钱少呀。”

向小红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为了钱，我也不会——”

小谭打断她，笑道：“你要是为了钱，你也不会和我结婚了，是吧？这话你也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不说也罢，其实心里还是嫌我挣的钱少，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我能做什么，机关里，能做什么？不许的，像我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发不了横财的，除非让我去抢银行……唉，老公总是别人的好，我有什么办法。”

向小红道：“你的办法就是喝喝酒，唱唱歌，混混日子。”

小谭苦笑了：“实在没有人理解我呀，我不是自己要去混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唉，老婆也不理解，我怎么办呢，哑巴吃黄连。”

向小红道：“你天天吃喝玩乐，不归家，还要别人理解你呀。”

小谭连续换过几个频道，没一个能看下去的，说道：“别再说了，再说又要生气了，何苦呢。”向小红不再说话，小谭也不说话，两人一起盯着电视，不知看的什么，过了好半天，小谭说：“不好看。”

向小红道：“是不好看。”

说过这两句，两人继续往下看，都无话。看到电视里有人在说房改什么，向小红道：“对了，你听说没有，要房改试点。”

小谭说：“听说的。”

向小红说：“买房子，钱哪里来，要一大笔吧？”

小谭说：“恐怕八字还没见一撇呢，急什么，到时再说吧，借啦，怎么啦，总能有办法的。”

向小红道：“你怎么一想就想到借？借了还是要还的。”

小谭说：“不借从哪里来呢。”

向小红不好再说，再说又回到老话题，小谭又该说她嫌他挣钱挣得少了，不说也罢，于是又闭了嘴，再继续看电视。小谭打了个呵欠，道：“才几点，都想睡了。”

向小红道：“那你就睡，我写点东西。”

小谭再打一个呵欠，果然就去睡了，向小红听着很快起来的轻轻的呼声，心里沉沉的，想道，你和我都推掉了应酬巴巴地赶回来，又做什么？对着张白白的稿纸，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