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和他谈谈，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尽力就是，我就不过去了。”

那边王馆长叹息了一声，说：“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回了算了，没什么意思。”

向小红道：“你可以给冬雪打个电话，她反正没事，不是天天嚷着没人请吗？”

王馆长没有吱声。

向小红又道：“真是对不起了。”

王馆长说：“这没什么，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好吧，就这样。”挂了电话。

向小红也挂了电话，看女儿自顾玩着玩具，姨妈正关心地看着她，向小红看看钟，道：“怎么的。”

姨妈也看看钟：“路上很挤的。”两人正说着，就听到楼梯上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姨妈先笑起来：“回来了。”连忙过去开门，小谭道：“听到脚步声了？”

向小红说：“你们下班很迟。”

小谭笑着举起一袋卤菜，道：“哪里，我还提前出来的，排队买卤菜了。”

向小红说：“我也买了。”

摊开来一看，居然和向小红买的一样，数量竟也差不多少，姨妈道：“像商量了似的。”

小谭道：“这叫作心有灵犀一点通。”

向小红说：“真有灵犀，就不会买重了。”

小谭笑一笑，看看酒杯，道：“不喝，不喝，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向小红说：“不喝最好。”收了酒杯，一家人就吃饭，姨妈照顾着孩子，向小红说：“今天难得，没有应酬。”

小谭道：“有的，被我推了。”

向小红道：“有这么好的事情？”

小谭道：“真的，不骗你，房产开发公司的一帮朋友，非拉我去，被我推了。”

向小红道：“你倒下得了决心。”

小谭笑道：“那是，今天是周末，老婆的马屁还是要拍的。”

向小红道：“好似你每个周末都在家过似的。”

小谭说：“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周末我是在家的吧，你得表扬表扬鼓励鼓励呀。”

向小红道：“你别搞错呀，这是你的家，你回家来还得要人表扬呀。”

小谭笑着摇摇头：“怎么也说不过你了，跳舞的变成了说相声的，句句带针见刺呀。”

姨妈先“嘿嘿”一乐，向小红也忍不住笑起来，一顿饭倒也轻轻快快地吃过去了。向小红收拾碗筷时对小谭说：“还是家里吃实惠吧，舒舒服服，也不必应酬。”

小谭道：“那是，我也知道家里吃实惠，我出去吃也是没办法呀，其实我也想在家陪老婆孩子的呀。”

向小红道：“那以后就别再出去吃了。”

小谭突然“呀”一声，道：“恭到了。”女儿突然捂着嘴笑，小谭抓起一张当天的晚报，拿了烟，又端了茶，说声“对不起”，一头钻进卫生间去。

小女儿爬在卫生间下边的透气缝里朝里张望，拍手唱道：“风来了，雨来了，黄瓜掉下来了。”接着就捂着鼻子逃开了，嘴里直嚷：“臭，臭。”

向小红洗刷过，想方便一下，小谭却在里面没声没息，向小红问：“好了没有？”

小谭不作声。

向小红去开了电视，正是儿童节目，便和女儿一起看了一会儿，小解急了，见卫生间还没有动静，追过去敲敲门，道：“不要睡着了！”

小谭“嗯”一声，仍是不见起身，向小红说：“你怎么回事，厕所有什么好泡的，不想见这家里的人是不是？不想见你就别回来了。”

小谭的声音就有些不乐，闷闷地道：“拉泡屎你还管着，拉泡屎的自由也没了，烦不烦？”

向小红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不作声了，走开去，就听得一阵熟悉的乐曲声，知道是中央台的新闻联播来了。紧接着便是卫生间抽水马桶的放水声响起来，小谭提着裤子走出来，身上裹着一股烟气，向小红朝卫生间看看，里边也是烟雾腾腾。小谭边系裤子边道：“新闻联播来了。”直往电视机那边奔去，坐定了，重又点燃一支烟，眼盯着电视，嘴里道：“也没什么看头，现在真是没有什么看头，国际新闻是要看看的，叶利钦这家伙……”

姨妈带着女儿进了她们的房间，向小红听得姨妈在给女儿讲故事，就拿了毛巾进小屋给女儿洗脸，女儿直躲，嚷道：“烟臭，烟臭。”向小红知道毛巾挂在卫生间被烟熏的，也无法，硬给女儿擦过脸，走出来，自己也洗了脸，倒了水，一时竟有些不知何处去的感觉，便到电视前坐下，一